,唯獨不能跟駱寶櫻比。她年幼時曾見過王氏,而今瞧著駱寶櫻越發像她,心裡就嘆氣,這一個,才是不管哪裡都叫人羨慕,身份,才學,容貌,樣樣都挑不出毛病,也就父親如今官職不高,勉強算是一個缺點。
不過嫁給衛琅,也足夠彌補的了,走出去,名門望族的兒媳,誰看誰眼紅。
她早熟,對男女情事最是瞭解,一早看出衛琅的心思,只這三妹不願信,她咯咯一笑道:“三妹,等我與二妹嫁出去,可就輪到你了,還不知花落誰家。”
駱寶櫻見她今兒話格外多,許是因得意婚事,心裡高興,跟駱寶棠一樣,兩個人都很滿意未來的夫家。駱寶樟這話不錯,她們兩個先後離開家,可不就只剩下她了嗎,畢竟珠珠還小。
她不由得感慨時間過得快,曾經初初成為這三姑娘也只是眨眼間的事情。
放在算盤上的手慢慢有些遲緩。
她以後會嫁給誰呢?
這是一個很難猜到的答案。
外面響起腳步聲,袁氏走進來,偷懶的姑娘們立刻又重新打起算盤,袁氏滿意的點點頭,看向駱寶櫻:“剛才賀家送來口信,說他們家西席今兒空閒,你一早說要拜見他,是不是?”
駱寶櫻眼睛一亮:“是。”
“既如此,現在便去吧,這些大儒尋常哪裡會願意見個姑娘家。”袁氏笑眯眯,“難得有機會,可要請教請教。”
駱寶櫻答應,起身行一禮,走了出去。
瞧著她背影,袁氏心情舒暢,那兩個庶女的婚事弄得她焦頭爛額,幾經曲折如今才算安穩,要個個都像駱寶櫻那麼吃香,她當真再多幾個女兒都不發愁。剛才與老太太說,老太太也高興,說一早看出那賀公子對駱寶櫻好,不然上回怎麼會親自來家裡解釋騎馬的事情呢?
老太太見那少年斯文知禮,印象很深,催著她來叫駱寶櫻去賀家。
兩位長輩什麼打算,駱寶櫻不知,倒是為能見到陶夫子有些興奮,因她曾經在京都拜過許多名師,書法,畫畫都是有大家指點過的,然而陶夫子天下聞名,如今是託了賀琛,才能見到呢!
她在二門坐上轎子,與將將進來的衛琅擦肩而過。
他由不得駐足,因認出隨行的丫環,少不得對駱寶櫻去哪裡有些在意,當下便問看門的婆子,婆子笑道:“回三公子,是去賀家了。”
賀琛?
腦海裡立時浮現出少年的臉,他眉頭一擰,上回教馬術一事,賀琛被他說得羞愧告辭而去,誰想到時隔兩月,他竟又敢來請駱寶櫻,倒不知這回又是使得什麼藉口?他想得會兒,往上房走去。
第二次來賀家,牡丹花還未開,不像那次芳香滿園,唯有零星喜歡早春的,羞答答的綻開了花瓣,多數仍是綠色,倒是夾道邊的千葉桃花搶盡了風頭,盛放的熱熱鬧鬧。
駱寶櫻隨引路的丫環走入園子,老遠就看見賀琛,他站在玉蘭樹下,偶爾探出腦袋往外瞧,只最後一探,正巧與她目光對視,少年的臉一下紅了,站的比之前還直。
也不怪他這樣心焦。
那時候為一己私念,兩次要駱寶櫻教馬術,他反省之後覺得自己做得很不好,生怕駱寶櫻不肯再來,也是猶豫了一陣子才鼓起勇氣請她,結果她真來了,他覺得剛才漸漸要冷的血都熱了,渾身發燙。
賀芝華瞧見哥哥沒出息的樣子,真個兒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想哥哥那麼單純,她怎麼也得替他將駱寶櫻拿下,這樣哥哥才能真正的安心。她笑著迎上去,拉住駱寶櫻的手,與今日也來做客的陳婉道:“三姑娘啊真是好心,明明不是她的錯,還來看你呢,我就與父親說,分明就像是世家出身的,好些世家出身的姑娘還比不上呢,表姐你說是不是?”
要結交就得討好,賀芝華很明白這個道理,作為未來小姑子,首先她得讓駱寶櫻覺得自己好相處。
陳婉沒料到一來賀芝華就對駱寶櫻大加稱讚,有些發怔,片刻之後道:“當然,三姑娘被傳京都才女,不是浪得虛名。”
“是呀,所以哥哥與陶夫子一說,陶夫子便肯見呢。”事實上是,賀琛死磨硬纏,陶夫子才願意的,不然以他的清高脾氣,什麼才女,美人,便是皇上,他都不賣人情,所以賀芝華又像駱寶櫻透露了一些,“不過哥哥也是替陶夫子抄寫了好幾卷經書……”
“芝華!”賀琛忙制止他說下去,他可不想讓駱寶櫻覺得欠了他什麼,笑著道,“三姑娘,你這就跟我去吧,夫子在等著呢。”
駱寶櫻道好。
兩人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