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係,走,咱們現在就去。”
下人們提著兩盞燈籠在前面,給她們照著路。
只見不遠處裙裾飄飄,好些姑娘們都聚在一起,許是熱鬧,駱寶櫻回頭與駱元珏道:“哥哥呀,你在原地等著,可不能過去了。”
畢竟男女有別。
駱元昭笑道:“好,你們小心些,放完燈就回來。”
至於駱元珏,總是不太說話,立在身側,俊臉如冰,只目光還是看著駱寶棠的,等到她走過去了,才撇過頭。
駱寶珠一路嘰嘰喳喳,伸著手指數河燈,數到後面都糊塗了,四人陸續到得那裡,才發現那些姑娘並不是在放河燈,原是在看熱鬧。
只見人群中,劉瑩披頭散髮,也不知誰起的頭,姑娘們身後的婆子竟抓著河邊的泥往她身上扔,劉府的下人們紛紛護著,然而終究控制不住,劉瑩只得往前逃跑。
夜色裡,她臉上汙濁,黑得好似潭泥。
路過駱寶櫻身邊時,駱寶櫻突地抓住她的手,看著那無顏見人的臉,輕聲道:“劉姑娘,你怎麼了?”
劉瑩,你也終有這一日呢!
☆、第 40 章
最狼狽的時候,被駱寶櫻瞧見,她一雙眸子好像世上最明亮的鏡子,照出自己的臉,劉瑩腦中轟然一聲,終究沒了平日裡的冷靜,哆嗦著甩脫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那些姑娘們仍舊在譏笑她。
說她沒有廉恥,還有臉出來見人。
駱寶櫻站在夜色裡,面無表情的聽著。
那時,她們也是這樣說陳玉靜的吧?把陳玉靜活活的逼死。
真是一群人云亦云的混賬東西,被誰挑撥幾句就群起而攻之,今次這事兒,她懷疑是宋國公或者羅天馳的手筆。
駱寶珠瞧著她的表情,有些害怕,搖一搖她的手道:“三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駱寶櫻又露出笑來,摸摸她的腦袋道,“只是看她們打鬧,覺得不像話罷了。珠珠,你長大了可不能像她們那樣,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得自己辯明是非才好呢。”
三姐難得嚴肅,駱寶珠歪著腦袋,一頭霧水的哦了一聲。
駱寶樟雙手抱在胸口,不屑道:“也真叫我開了眼界了,什麼貴女,不過跟那些撒潑的婦人一般嘛,只是讓婆子代勞而已。”她嘖嘖兩聲,“以後請我去,我還不去呢。”
確實剝開那層光鮮的皮,總會有骯髒。
可憑駱寶樟,駱寶櫻笑了笑,還沒有資格進去呢,畢竟真正的貴女,品性在那裡擺著,今兒這些不過是濫竽充數的罷了。
她絕不承認,她是那種人,故而還得維護好貴女的尊嚴。
眾人陸續散開,四位姑娘去到河邊放河燈。
駱寶珠走到臺階上,蹲下來,一連放了好幾盞,駱寶櫻一盞未放,只站在後面,替她點了燈拿給她玩。倒是另外兩個姑娘很是專心致志的許願,又鄭重的將河燈放到河裡,目送它們慢慢飄遠。
這會兒牛郎該見到織女了吧?
駱寶櫻抬頭看向天空,心裡想起曾經許願的情景。
那時候她要求可高了,又要男人俊美,又要男人有才華,還要男人喜歡她,家世高,不過憑她的條件這不算過分,後來不就遇到衛琅了?只其中有一條,他仍是沒有達成。
如今要許什麼願呢?
作為駱寶櫻,她能嫁個什麼樣的男人?
雖然現在的她也不錯,可底氣到底沒有以前那麼足。
就在她左思右想間,忽聽到後面一聲輕喚:“寶櫻,原來你們在這兒啊!”
那是衛菡的聲音。
駱寶珠招手:“二表姐,你們也來了呀?河燈放了嗎?我已經放了好些了!”
衛菡笑道:“放好了,你們呢?”
“差不多了。”駱寶櫻終究沒有放下一盞河燈,因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她心裡知道,這感情啊最是難求的,何必這會兒苦惱呢,等到她大一些,興許立刻就有一位出眾的年輕男人出現在面前了呢。
眼下誰知道?
她拉著駱寶珠上去。
幾位姑娘往回走,將將到得駱元昭兄弟兩個待得地方,卻見衛琅,衛恆,衛崇也在,衛菡臉色便有些僵硬,勉強笑一笑道:“你們怎麼來了,剛才不是在別處嗎?我還說送幾位表妹過來就去找你們呢。”
“正巧碰見的。”衛恆把手搭在駱元昭的肩頭,“人多熱鬧,咱們邀他們一起去夜釣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