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廚子也能提早去請,我記得京都會做淮揚菜的廚子,以胡勤最為出名,當年在宮裡伺候過皇上,後來收得幾個弟子,有個叫阮遇的好似還不錯。”
駱寶櫻當然認識胡大廚,她小時候在宮裡,經常吃他做得菜呢,他的弟子應該不差。
她笑道:“好啊,好啊,就請那阮遇,不過,”她頓了頓,“工錢應該很高吧?”
“你的金庫不夠付?”
那麼多黃金,請幾十個都沒問題。
竟然說成是她的金庫,駱寶櫻眉開眼笑,兩人走得幾步,她才又想到一個事情,她光是嘴饞了,竟然忘了問衛琅喜歡吃什麼,還有衛三夫人,不過衛三夫人吃得清淡,還就只吃慣有的那幾樣菜,問題不大。倒是衛琅不一樣,吃穿方面,恐是一點不比她這侯府千金來的粗糙,她頓住腳步,訕訕道:“你喜歡吃什麼菜系啊?我見你平日裡好像偏愛京菜,是不是該請兩個廚子?”
他笑起來:“總算還有點良心,不過我吃什麼都行,京菜吃,淮揚菜也吃,你忘了我在江南住過很多年了?”
淮揚菜起源揚州,便是江南口味。
“那最好了!”
看她心情愉悅,他打趣:“你怎麼答謝我?瞧我多替你著想。”
從這風波掀起,就是他一個人解決的,委實省了她的麻煩,駱寶櫻四處一看,只見正當走在樹蔭間也無甚人,想一想,踮起腳摟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男人的味道很清醒,像夏日裡的風。
嘴唇也很好看,碰到的時候竟有些不捨得離開。
也許總是他主動,她從來都是被動的,而今多日不曾纏綿,她心頭隱隱有些期盼,雙唇好似蝴蝶般停留在花瓣。
綿軟的觸感,叫他心仿若靜止。
記憶裡,他為讓她親自己還曾耍賴過,後來她嫁過來也沒有這樣吻過他,她總是端著驕傲的架子,不容易放下。因為她是羅珍吧?曾經是京都所有年輕男人夢寐以求的妻子,當年便是喜歡他,也沒有老老實實的與他說過一句。
沒有親口告訴過他。
雖然他並不清楚,假使她開口,自己會如何,但那寥寥幾面,他或多或少都注意到了她,不然不會看到她躲開的眼神,不會看到她的幽怨,不會看到她曾經悄悄的等待。
也許正如那日應對她的問題。
他說,還來不及喜歡。
男人深邃的眼神注視著她,並沒有動,駱寶櫻才發覺,剛才她竟然試圖撬開他的唇,一下臉色通紅,心想自己到底在做甚?竟然色迷心竅!她放開摟住他的手就想從旁邊逃走。
他拉住她。
捧住她的臉親了下去。
並不兇狠,溫柔的難以形容。
像全身被夏日曬得暖烘烘的河水包裹著,叫她放棄了所有想法,就想舒舒服服的躺著。她差些滑落下來,他將她抱在旁邊的花臺上,兩人這時差不多高,親得更容易些。
他時而會離開她的唇,時而又親上來,斷斷續續,她其實有些迷糊,不知他哪裡來的這等耐心,可又很喜歡,抱著他脖子不放。
粉色的裙衫從花臺上垂落下來,微微盪漾著。
他終於停住,垂眸看見她雙頰好似染了丹蔻的紅,輕輕一笑。
笑容裡有些莫名的叫人心跳的東西,駱寶櫻感覺自己耳根都紅了,輕哼聲道:“瞧你又把丫環們嚇跑了!”
“明明是你自己先湊上來的。”他道,“還想耍賴?”
駱寶櫻咬一咬嘴唇:“回去了,一會兒被人看見。”
她要跳下來。
他卻箍住她的腰,讓她動不得。
眼見他又要傾下來,駱寶櫻下意識閉上眼睛,不料他在耳邊道:“寶櫻,你到底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駱寶櫻哪裡會說,否認道:“誰喜歡你?”
“不喜歡你還嫁我?”他呼吸拂在她耳朵上,“還親我?”
“你……”駱寶櫻咬牙,無言以對,垂頭道,“你想作甚?”
“說你喜歡我。”他道,“不然你就一直坐這兒。”
駱寶櫻氣死了。
剛才還溫柔的要命,這會兒又像無賴。
“我說不說,就這麼重要?”她瞪眼,伸手捏他,“別鬧了,一會兒真被人看見,萬一……萬一大伯父,大伯母他們走過來怎麼辦?”
“他們會當做沒看見的。”他挑眉,“說一句喜歡我就那麼難?你到底是不是我妻子?”
她不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