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太太與衛老夫人道:“瞧瞧這些勳貴,也不容易啊!”
封了爵位的權貴,多數都是武將出身,平日裡給予富貴榮華,可要你衝鋒陷陣的時候,決不能貪生怕死,不過羅天馳是自己請纓,長輩們少不得要誇他有大義,有志氣,稱老宜春侯後繼有人。
唯有駱寶珠有些發矇,因以為他就在兵馬司當指揮使呢,怎麼也沒料到還會去打仗,可轉念一想,羅天馳那是侯爺,他們祖上都是大將軍,那麼他去打仗也不足為奇,畢竟他武藝高強,在京都興許就埋沒了。
只有去了那裡,才會發揮他的本事,成為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不過還是有些危險罷?打仗可不像文官,動動嘴皮子,動動腦筋,那是要動真刀真槍的,那東西不長眼睛。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傷?
七想八想的,連袁氏與她說話都沒有聽見,被輕拍了一下,才回過神,她道:“什麼事兒啊娘?”
袁氏皺眉:“日日想著過來看你三姐,這會兒在作甚?瞧寶櫻都已經出去了,剛才衛老夫人問你最近學得什麼,你也恍恍惚惚答不好!你呀,我還真不放心把你嫁出去,去夫家惹到公公婆婆如何是好?”
“是了,是了,千萬不要把我嫁人,我會禍害到別人的。”駱寶珠忙道,“我陪著您就行了。”
袁氏氣得戳她腦門,咬牙道:“死丫頭,明兒跟我去夏家做客。”
駱寶珠嚇一跳,就想求她。
夏夫人看上她了,每回瞧見就喜滋滋來拉她的手,那夏公子也是,總朝她笑,笑得她毛骨悚然,她一點不想嫁去夏家,可剛要開口,袁氏一記眼刀飛過來,嚇得立時就閉嘴了。其實她不太怕袁氏,最怕的還是駱昀,一旦母親說不通,父親必定要出馬,最後還不是要去?駱寶櫻耷拉著腦袋走去前頭找駱寶櫻了。
見到三姐,她忽地又有底氣。
萬一父親逼她,她就告訴三姐,她一定會幫自己的!
“三姐。”她甜甜的挽住駱寶櫻的胳膊,“三姐,我最喜歡你了。”
突然表白是什麼意思?駱寶櫻垂眸瞧她一眼:“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沒有啊,我就是告訴你一下。”駱寶珠道,“因為我知道你最疼我,是不是?”說著又搖頭,“不對不對,母親說嫁人之後,便與相公最親了,那應該是除了三姐夫之外,最疼我,是不是?”
駱寶櫻敲她一記:“誰疼你啊,臉皮厚。”
駱寶珠嘻嘻道:“三姐,快帶我去你住的院子看看!”
兩人說笑著走了。
金惠瑞坐在涼亭裡,看著她們背影漸漸遠去,想到下人們說得,衛琅把金庫鑰匙都給了駱寶櫻管,可衛恆的呢,她從來沒見過,他們二房所有的得益都是程氏管著的,到底是不是交到中饋,她並不清楚,只覺自己地位太低,說是說什麼二少夫人,可哪一樣事情能做主?
她沒什麼心情賞花了,起身回去。
路上卻看到衛恆從轉角出來,她欲要相迎,結果聽到後面一聲嬌笑,錦荷跟了出來,親暱的挽住衛恆的胳膊:“少爺,您要帶我去哪裡?”她害羞道,“奴婢可不想再那樣,羞人,萬一被人瞧見……”
像是才發現她,錦荷住了口,忙行禮道:“少夫人。”
金惠瑞火冒三丈。
她不是不知衛恆一早就有通房,可這錦荷委實無法天天了,總與衛恆膩在一起,剛才說的話她不是傻子聽不明白,看來兩人大白天還在外面風流過,可身為主子還得保持體面,她冷冷道:“你先下去。”
錦荷連忙告退。
衛恆瞧一眼她:“你有要事與我說?”
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金惠瑞咬一咬嘴唇:“相公,奴婢有奴婢的規矩,這錦荷你是不是太縱容了一些?倒不是說相公不好,你容易心軟,妾身是怕她們不知天高地厚,將來惹麻煩。”
聽到這話衛恆就笑了笑,錦荷跟了他那麼久還真沒惹過麻煩,倒是金惠瑞因羅天馳的事情,自己已經犯了錯,而今她竟然來教訓他?就為他對一個通房好了些?沒看出來,原先心胸也這麼狹窄。他淡淡道:“錦荷我是要納她做姨娘的,不比別的通房,今日你正好在,我便與你說清楚,她做了姨娘之後,你看搬到西跨院如何?你使人收拾收拾。”
金惠瑞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這樣簡單的小事還要我交代兩遍?”衛恆道,“就這樣吧,瞧你被曬得頭暈腦脹的,快些回去歇著。”
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