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拔步床,垂著粉色的帳幔,用彎月金鉤掛起,被子繡著大朵的海棠,也是粉粉的,鋪在床上像開出了花樹,好似能聞到香味。
濃濃的女兒氣息撲面而來,衛琅把她放在床上,身子便傾軋上去,湊到她耳邊問:“這被子也是你以前蓋的?”
像是才曬過,有暖暖的太陽味道,她道:“是啊,我有好多漂亮的被面呢,除了這床,還有紫色繡枇杷的,有杏黃色四季花開的,還有……”她眉眼彎彎,沉溺在往前的日子裡,與他細數她喜歡的東西。
他聽得會兒,低頭吻她,起先好像是平靜的溪流,越吻越是火辣,她仰躺在海棠花的被子上,感覺到他的意圖,紅著臉道:“這樣不妥吧?”
“你以為我那麼快答應是為什麼?”他輕咬她脖頸,聲音有些沙啞,在羅天馳提出這建議時,他就開始心猿意馬了,想看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想在這裡擁有她,此時還管什麼妥不妥,羅天馳又不是不知他們是夫妻。
那麼做點夫妻的事情也很正常。
他唇覆蓋下來,如同疾風驟雨,她害羞又有些新奇,因曾在這裡幻想了與他太多的事情,時而憂傷,時而歡喜,在這裡,充盈了她當初少女時的所有心思。回想時,一件件好像五彩繽紛的泡泡一樣揚到空中。
她盯著看,看著它們慢慢的升到最高處,又一個個破掉,但並不為此哀傷,迷迷糊糊中,只希望那泡泡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好填補身體忽然的空虛。
也不知過得多久,有汗水從他額上流下,滴到她眉間,她倦怠的輕哼道:“好熱,可我不想去洗澡。”
她真不好意思去要水。
他道:“等明兒回去再洗,”拿起手巾予她擦乾淨,躺在側邊調笑道,“開始還不肯,後來是誰……”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紅著臉道:“不準說!”他舔她掌心,癢癢的,她鬆開手,又一次道,“不準說。”
“不說就不說,反正你心知肚明,要不下回咱們去駱家閨房……”
駱寶櫻一拳打在他胸口,惱道:“說了不準說了。”
臉比那被子上的海棠還要豔麗,衛琅握住她的手:“不說,咱們做就是。”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駱寶櫻都要羞死了,把腦袋埋在他懷裡,不給他看悶聲道:“我睡了。”
他輕聲一笑,低頭親親她的烏髮:“嗯,睡罷。”
相擁而眠。
早上他把她叫醒:“既然來了,與你弟弟一起用早膳,這機會可是難得,再說,我也要與他一起去衙門。”
駱寶櫻爬起來,只覺腿痠,腰也酸,沒有一處是舒服的,見她擰眉,他上去給她揉捏幾把,又彎下腰給她穿繡花鞋。
等到兩人並肩出來,羅天馳已是使人端上一桌的菜了,笑嘻嘻道:“姐姐,這都是你平日裡喜歡吃的,多吃些。對了,要不要我把廚子送給你?”
“不用,相公已經請了合適的廚子。”駱寶櫻夾起一顆蠶豆放進嘴裡,與醃芥菜同炒的蠶豆特別可口,又香又糯,她笑道,“劉大廚的手藝一點沒退步呀,你也嚐嚐。”又夾一顆,餵給衛琅。
瞧兩人那麼親密,羅天馳酸溜溜道:“姐姐你怎麼不餵我?”
天天在一起還這麼黏糊,他跟駱寶櫻不知多久沒在一起用早膳了,應該讓衛琅先去衙門的,請他吃什麼早飯。
看他有意見,衛琅挑眉道:“你多大了還要她喂,以後要喂找四妹去。”
羅天馳道:“她又不是姐姐!”
“好了,不就是喂顆蠶豆嗎?”駱寶櫻拿起羅天馳的筷子給他一顆,“也就這一次,往後我也難得來住。”
“怎麼是難得?珠珠嫁給來之後,你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那是她姐姐啊,陪著妹妹無可厚非,此乃一箭雙鵰,畢竟他以前也有過這種想法,而今慶幸的是,他也真喜歡上了駱寶珠。
聽到這話,衛琅臉色一沉:“最多過來住一天。”
駱寶櫻去住沒什麼,他天天跟著來住就有些不妥了,可他現在實在沒法忍受她不睡在身邊的情況,只怕難以入眠。
羅天馳盯著他看了一看,問駱寶櫻:“突然有點不想成親了,我該不會也變成他這樣吧?”
駱寶櫻大笑。
衛琅肯定道:“你馬上就會嚐到這種滋味的。”
三人用完膳,兩個男人去衙門,駱寶櫻坐馬車回衛家,先是梳洗了番方才去見長輩,範氏正當也在,瞧見駱寶櫻笑道:“聽說你們昨日住在宜春侯府了?看來侯爺與琅兒當真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