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頗有些咬牙啟齒地說道:“就這麼把他們的額娘丟了,自己跑外面去玩;真是太不孝了!”
翡翠幾個聞言不禁都笑了出來;甜兒嘟嘟囔囔了一會兒;這才向著外面走去;寬闊大氣的花廳中已是佔滿了人群;只聽一聲高呼:“皇后娘娘駕到——”霎時,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在憑息靜氣中;有輕巧的腳步聲響起;一道身影落座在上頭的鳳座上。
“都平身吧!”甜兒平靜地說道。
“謝皇后娘娘。”眾人山崩海嘯的呼喊道。
隔著明黃色的湘妃珠簾,甜兒隨意掃了一眼;見來的大約有二十幾人,不由有些頭痛的皺了皺眉,給了身旁的翡翠一個速戰速決的眼神,對方抿了下嘴,會以的點了點頭。
請安的眾人起身後,規規矩矩地分站成兩排,甜兒卻知這站在最前頭的二人,應該就是此間身份最高的兩個了。
“蘇州製造內眷上前覲見。”翡翠沉聲喊道。果不其然,左邊打頭的婦人領著身後的一位少女走上前來,跪地叩首道:“蘇州製造內眷林氏攜女兒陳明明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夫人請起,說起來本宮和皇上的到來,倒是叨擾了你們。”
林氏聽了趕緊說道:“能夠承接御駕是皇上給的天恩,婢妾一家歡喜都來不及呢,哪裡稱的上叨擾,娘娘折煞了。”
甜兒聽了微微點了點頭,視線掃了眼林氏身後的少女,不禁輕輕疑了一聲:“這位姑娘,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那陳明明聞言身子輕顫,片刻後,抬起了腦袋,便見她一身桃紅色百蝶穿花旗袍,臉若新月,鼻若瑤瓊,一雙黑黑的眼睛裡含著俏皮的笑意,整個人顯得健康活潑,富有生機。甜兒挑了挑眉,心裡卻明瞭自己為何會特別注意她,概是因為這少女於她,或者說是十年前的她,有著兩分的相似。
“真是個水靈的姑娘。”甜兒意味深長的讚了一句。
得了皇后娘娘的讚美,陳明明激動的臉都紅了,她忍不住看了身旁一眼,目光中俱是得意跟炫耀。
甜兒高居鳳座,她的小動作自是看的一清二楚,陳明明的視線卻是對著右手邊第二位的少女瞥出的。便見那少女一身薑黃色比翼連枝兒旗服,低眉順目的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縷清風,淡雅而有餘味。
甜兒就只這般瞥了眼,卻並未開口叫那少女上來說話,只是對著那林氏柔聲道:“都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蘇州果然是靈秀之地,養出來的女孩子也都是這樣花容月貌。”
“皇后娘娘,謬讚了,小女愧不敢當。”陳明明低下頭,面帶飛霞,搶在她母親面前,嬌聲說道。
誰料那簾子後頭,卻傳來一聲叱吒:“娘娘又沒問你話,多什麼嘴!”
陳明明臉上猛地白了起來,心裡又怕又惱,皇后娘娘誇的是自己,怎地就不能回話了。
“好了……”甜兒好笑地睨了翡翠眼,讓惶恐跪於地的母女兩人起來。
接見蘇州女眷只是她身為皇后應盡的場面活罷了,甜兒沒那個心思與她們說什麼廢話,只略坐了會兒,就揮手讓她們下去了。
“把臉拉的那麼長,可是有人給你不痛快了?”胤禛放下手中的摺子,從案桌後走到了窗前,妻子已經對著外面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了,這麼明顯求關注的意圖,自是瞞不過英明的皇帝陛下。
“萬歲爺是明知故問。”甜兒可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惆悵!”
“好了!”胤禛無奈的搖了搖頭,摟著妻子的肩膀道:“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弘時他們幾個一樣,一天到晚就尋摸著往外跑。”
“妾身久住京城,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江南之地呢!自是心生嚮往。”甜兒一臉怏怏不樂的樣子:“也許這輩子就這麼一次機會呢,錯過了,豈不是太可惜。”
胤禛聽了這話卻是心中一動,他的歲數比之妻子要大上許多,這一世,怕是不能陪她走到盡頭的也許這真的是兩個人最後一次共同出來了。想到這他不禁攥了下雙手,沉聲說道:“就你會說,嗯,如此也好,朕聽說今天晚間街上會舉行燈展,朕就陪你一同去吧!”
“真的?”甜兒聽了,眼睛霎時一亮,當場就攀上了男人脖頸一口一個胤禛你真好的叫著。
胤禛說話果然算數,當天晚上,月上初華,他夫妻二人就只穿了件常服,在御前侍衛的暗中護持下,向著外面行去,馬車把他們拉到了一條繁華之街上,遠遠望去便見這裡燈華如水,人流鼎沸,到處都是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