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個國家存在。那些小國自然也是各自依附於這九個大國而存在著。
自從神魔大戰之後,世間彷彿只剩下神界和人界。人類更加虔誠的膜拜神,繼而作為神使大人,即使是九個大國的王都是要禮讓三分的。但是神使大人並不會干涉朝政,每年只有四次出現,為國、為民向神界祈願。
可以說,神使大人的存在,是大國的象徵,是被神承認的存在。這個角色對於九個大國來說,都很重要。
作為神使,可以享受永無止境的生命,永不變老的青春,享受國民的崇拜和敬仰……這是榮耀,無上的榮耀。因為榮耀,被選中的神使,必須將自己的身心都奉獻給神界的仙,奉獻給神使這份職業。也就是說,作為神使,不能戀愛,不能結婚生子,永遠都作為神的使者,忠誠的堅守在這份崗位上。哪怕只是精神出軌,也是不允許的,也是對神的背叛。
她在白畫的記憶裡得知了,作為現在的白畫的她落到了怎樣的下場。
兩百年,整整兩百年了。白畫每天過著‘虔誠’的日子,一日復一日,這樣的日子竟也過了兩百年。而白畫也越活越不像個人了。——沒有情緒,沒有假期,整個身心都奉獻給了神界,自己卻過的跟個行屍走肉一般。
不悲、不喜、不怒、不嗔……
白畫的心是誠的,所以這樣的日子,她習以為常。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出現,她可以將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下去的。
說來可笑,這個愛情故事裡,白畫只是個打醬油的,連出場都沒有幾次,連臺詞都沒有幾句,偏偏受到傷害最大的卻是她。
神魔大戰之後,存活下來的魔極少,魔王被重傷之後不知所終,而魔界也被神界封印。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魔王在魔界被封印的最後一刻,藏匿到了人間,就藏在了白畫所在的那個國家——佑齊國的王宮裡。
而如今,魔王卻在神使的宮殿裡,堂而皇之的坐在白畫的面前。
他沒有說話,他在等。白畫知道,他在等她的表現。白畫身著一身神使的白衣,站在他的面前,顯得有些蒼白和無力。她沒有選擇,在她醒過來之前,真正的白畫已經將前面的路選好了。——不能回頭,也回不了頭。
魔王大人雖然身負重傷,至今未愈,但是對付她一個小小的神使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真正的白畫已經與魔王簽訂了契約,將自己賣給他當奴隸了。
唉…… 她無聲的嘆息。
不敢讓魔王等的太久,她終究妥協的跪在他的面前。——在白畫跪下去的那一瞬間,她的一身‘仙’衣變成了血一樣的鮮紅色,刺眼卻又奪目。
“白畫聽從主人的吩咐。”她的聲音,無悲無喜。
“還沒有蠢到與我作對。”魔王的聲音在白畫耳邊炸開,感覺有些猙獰和血腥。
“白畫不敢。”
“哼,諒你也不敢!如若不是因為神魔一戰,那些傢伙傷了我,我也不會找你們這些脆弱的、一捏就碎的人類當僕人。——能夠當我的僕人,你應該引以為榮。”
“白畫明白,能得到主人的看中,白畫自然榮幸之至。”忽略魔王聲音裡的不屑,白畫依舊控制著不由自主的顫抖,逼著自己冷靜的跪在他面前,回答道。
“……你似乎比之前識相多了。”魔王的聲音透著多疑,也只有那麼一會兒的時間。隨即他對著白畫說:“你身上的契約不會被那些傢伙看出來的,你還可以繼續當你的神使,這個稱謂,也方便你為我辦事。”
“是!”她低著頭,順從的答道。——至今為止,她都沒有真正的清晰自己到底掉落到了什麼地步。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倉促,來不及讓她思考。
“之後我會在這裡修養,不要讓人類靠近這裡。需要你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找你。滾吧!”
“白畫明白。”她從地上站起來,轉身,一步一步穩穩的走了出去。
由始至終,白畫都沒有看到魔王的真實面目,即使她望向魔王,眼前也只是一片霧茫。恐懼嗎?白畫似乎還沒有從自己的陰影中走出來,也就來不及恐懼了。沒有真正的讓她感覺到痛,她的思緒一直都是茫然的。
走出魔王所藏匿的屋子,她第一時間就吩咐宮殿裡的人,不要靠近那個地方,否則會加以最重的懲罰。神使大人的話,他們都只會聽從,而不會懷疑。吩咐完事情,白畫就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讓自己安靜的開始疏理那些雜亂的記憶。
她只是21世紀一個平凡的打工族,不聰明,也不漂亮。碌碌無為的活了三十年,人生平淡無奇。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