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過去,想要抓住它的腳步,希望它能走的慢些。可惜,時間不是魔憶深,不會因為她的請求而理會她。白畫的傷好的很快,可是她的心卻因為封印解開的時間越近而越沉重。
她無力阻止,甚至無法走出神殿半步。魔王已經將她禁錮在那個小房間內,除了魔憶深,她再也沒有見到過其他的什麼。
終於,到了那一天。
“走吧。”
房間的門終於被開啟,魔憶深站在門外,站在陽光下,對她平靜的說著。白畫很害怕,看著魔憶深的眼神也透著恐懼。她從來都是個膽小的女孩,那麼多天來偽裝的淡定,在這一刻全部都消失了。
為什麼她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不明白。
“魔憶深,我膽子小,如果你要護著我,你會很累的。”她抬頭,雙眼有些茫然的對他說道。內心卻在希望他可以放過她,不要管她。
“走吧,你躲不掉的。”魔憶深平淡的語氣中似乎藏著嘆息。隨即,他走進了屋子,拖著她的手,將她拉出了那間屋子。白畫只能茫然的被他拖著,一步一步走向魔界被封印的地方。
三界平衡,原本神界並不能做到封印魔界的地步,不過因為人類的依賴和信仰,導致魔界輕易被封。人類雖然沒有神魔兩界強大的法力,可是卻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人類的心傾向那一邊,三界的平衡就會被打破。想要解開封印,首先要毀了作為關鍵人物的神使。神使是人類信仰的樞紐,相當於能量轉換的關鍵。
可是人類的心,太過複雜了。
原本以為絕對不會被破壞的牢固的封印,卻也會有變化的時候。
說到底,佑齊國的神使不過是被連累的。
魔王最開始能夠在王宮記憶體活下來,是因為什麼?現在的白畫從未仔細想過。
儀式很順利的開始了。如此反派的舉動,居然沒有半點阻撓的順利進行著。這讓身臨其中的白畫感到很意外。當魔王祭獻出大魔的魔核,祭獻出她,整個神殿開始搖晃,結界也開始生效……此時,天空中的神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們站在結界外,卻無法靠近。
“佑齊國的神使,你可知背叛信仰的後果!”神看著被迫漂浮著的白畫,問道。
“我……”白畫忍著痛,儀式開始的時候,她的手腕已經被割開,血一直不斷的從她身體裡流了出來。她很怕痛,血氣的流失,也讓她的臉色迅速變的荀白。
☆、禍起王宮
不知道為何,血氣流失越多,她身上的那身衣服卻會變得更加的鮮紅。
“罷了,此乃天意。”沒有等白畫的回答,其中一個看著年長的神便擺手嘆氣道。“事已至此,想必人類應該知道,佑齊國的神蹟即將消失。你們,好自為之。”說著,眾神轉身即將離去。而此時,一身血紅的白畫突然眼神一變,血紅的紗衣瞬間又變回了白色。
“尊貴的神明,白畫愧對您,也愧對佑齊國的百姓。錯在白畫一人,還望神能夠念在佑齊國全國百姓,給佑齊國一個緩衝的機會。”她一身白衣,漂浮在半空,依舊虔誠的對著眾神祈禱著。她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沒有愧疚,沒有後悔,沒有傷心,沒有害怕……‘白畫’還是‘白畫’,一如神使以往的神色。因為對於她而言,祈禱,並不是強求。如今這樣的情形,無法挽回,只能盡力想辦法將傷害降到最低。
“作為神使,你該知道,所有的神蹟都是人類虔誠的結果。如今神殿被毀,神的法力無法透過神殿傳向人間。”神轉身,憐憫的看著她,對她說道。
“白畫明白了。”因為神的一句話,她便再也不說下去。臉上還是面無表情。
九國之中,佑齊國的神使是最接近神的人,卻是最先背叛神的人。真是諷刺……而‘白畫’對此卻沒有一句解釋。
眾神離開了人間,‘白畫’沒有再挽留。剩下的事情,得由人類自己解決。她沒有離開,【她】也沒有奪回身體的主導權。【她】知道‘白畫’要做什麼。——她說過,要殺了魔王。
‘白畫’漂浮在空中,手腕上的血還在不斷的流出,也就是說儀式還在不斷的進行中。‘白畫’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儀式,她將自己兩百多年的信仰轉換成了一把利劍。
一把通體雪白,鋒利無比,只殺魔的劍。
當劍形成的那一刻,‘白畫’沒有任何的猶豫,朝著魔王刺了過去。
……
一切發生的很快。
整個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