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無奈,只得道:“那我就在房裡走走好了!”
這邊廂,楊母也正在緊鑼密鼓地為楊桃的出嫁做準備。
日子定在了臘月二十八,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楊母便開始領著楊柳殺雞宰鵝,備辦酒宴。
楊桃整天把自己悶在房裡歸置嫁妝,想起那章貴高大健壯的身子,心頭暗暗憧憬著進門之後,夫妻恩愛,生個胖娃娃,抱著回孃家。
到了出閣那日,二光早派了夥計回來說店裡太忙,走不開,只是去金鋪打了一副金手鐲叫夥計給妹子送了回來,算是添妝。
楊母無奈,只得罵了兒子幾句,然後便讓大光和三光張羅客人。
快正午時,客人來得差不多了,迎親的花轎也吹吹打打到了大門前。
楊桃一身大紅喜服,按照鄉里風俗,由大光揹著,上了章家的花轎。
楊母想起楊桃小時候可愛的模樣,不由得哭喊道:“女兒呀!你是娘自幼寵大的,去了人家,可要好生過活!”
眾人又是照例勸解了一番,眼看花轎去得遠了,楊母便止住眼淚,自回房招呼客人。
再說楊桃,坐在花轎裡,沒多時,就到了章家。
拜了天地,進了洞房,那章貴一把扯下楊桃的紅蓋頭,見楊桃臉盤雖說不算白淨,但眉眼端正,身子健壯,也算中人之姿,心中倒也歡喜。
楊桃見章貴盯著自己,便直愣愣地道:“以後過日子,你可得讓我當家!”
章貴一怔:“怎麼新婚第一夜,新娘子便如此說話!”
楊桃見章貴臉上神色,想起出閣前夕母親說過的話:“桃兒!你初去章家,可一定要把姑爺拿住,只有拿住了他,你日後才有好日子過,不然你就等著受罪吧!”
於是臉上神色越發冷若冰霜:“我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章貴是獨子,自幼爹孃嬌寵慣了的,哪裡聽得這般言語,便不耐煩地道:“娘子!婦道人家當以溫柔賢惠為主,你語氣如此生硬,哪裡像個賢良女子!”
楊桃家章貴居然責怪自己,便哼了一聲:“男主外,女主內,你只需在外面幹活賺錢就好!家裡的事情,自然是由我做主,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章貴奇道:“我娘現在還好好的健在,若說當家,自然是她老人家當,若我娘百年以後,自然是由你來當,這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