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了,只是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將一眾物品挨個報了一遍。
直到最後,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這其中,還有郡主受封時,御賜的和田玉如意一對,琉璃白玉樽兩隻,金鑲玉鎖一隻,冰裂紋青玉碗一對。”
秋月還沒說完,黎婉已經慘白了臉色,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楚飛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
餘下的話,她不消說,黎婉該懂。
果然,黎婉苦笑一聲,死死的咬住唇瓣。
呵呵!砸了御賜之物又如何?她如今不能做楚王妃,還瘸了一條腿,楚王爺也不會再正眼瞧她,她的死活還會有人在乎麼?
與其一死,不如帶著楚飛煙一起死!想到此,黎婉眼底那股殺意森冷駭人。
她念頭才落,轉瞬便撲了上去,雙手狠狠的掐住楚飛煙的脖子。
只是還未用力,便聽到一聲厲斥:“住手!”
楚王爺?黎婉微微一愣,回身看去,只見那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外,負手而立,一雙銳利如鷹的眸子滿是怒火。
“你在做什麼?”楚王爺厲聲質問,眼底冷如冰霜。
黎婉幾日未見到楚王爺,如今一看到他,竟然愣了神。
待她回過神來,急忙朝楚王爺爬去,“王爺,妾身……妾身委屈啊!”
話音一落,黎婉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她哭訴楚飛煙昨日如何命人縱火燒了周毓秀的新房,今日如何讓丫鬟打自己,又如何親自動手打自己,說到動情處,還指著自己的臉,一副委屈到家的模樣兒。
她哭訴中,有幾次秋月聽不下去想要辯白,卻都被楚飛煙攔了下來。楚飛煙就是想看看,人無恥,究竟能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楚王爺聽不下去黎婉的哭訴,只扭頭看向楚飛煙,關切的問道:“煙兒,你沒傷到吧?”
楚飛煙摸了摸脖子,聲音低低的,“還好!”
楚王爺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楚飛煙掃了眼哭的梨花帶雨的黎婉,耐心解釋道:“父親,她言語中對孃親不敬,女兒容不下這話。至於昨日裴府新房被燒之事,女兒與飛雪、秋月她們全程都不曾離席,又如何縱火?此事,昨日一眾賓客皆可作證。”
這件事情本身就沒她什麼問題,即使裴府後知後覺意識到是軒轅皓支走了莫風縱火,那也是去找軒轅皓,與她何干?
想到那個腹黑的傢伙,從來都是他坑別人,別人何曾坑得了他?楚飛煙就將他拋到腦後,絲毫不擔心。
楚王爺一聽此言,眉頭皺的更厲害,再看向黎婉,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黎婉,可是如此?”
黎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王爺冤枉啊,縱火之事妾身也只是聽人說,不曾親眼所見,可是……可是今日,妾身只是來看望郡主,郡主卻將妾身打成了這樣,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楚飛煙冷笑不已,這一手惡人先告狀玩兒的真好。可惜,黎婉今日註定要失望了!
那廂,秋月火氣沖天,指著一地狼藉質問道:“那這些呢?難道不是你推倒的嗎?還有那些御賜的聖物,你敢說不是你砸碎的?”
黎婉見楚王爺只是靜靜聽著,心中像是有了勇氣,愈加顛倒黑白起來:“那明明是明月來打妾身的時候自己撞翻了,可如今卻賴在妾身頭上,妾身冤吶王爺!”
“你——”秋月氣的牙根打顫,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黎婉卻愈加肆無忌憚,抱著楚王爺的腿:“王爺,求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你今日來此做什麼?”楚王爺不答,反問一句。
“我……”黎婉懵了懵,支支吾吾道:“妾身就是來看看郡主,許久不見,不知她過的可還好,總放心不下。”
楚王爺不語,低頭看著她:“看望煙兒,還需要掐著她的脖子來看嗎?”
這句話問完,楚王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已是憤怒到極致。
關於楚飛煙重生的事情,楚王爺是知道的,並且全然相信的。
黎婉前世幫裴正南製造楚王府通敵叛國的證據,害的楚王爺身首異處。別說楚飛煙容不下她,就是楚王爺也是容不下她了。
只是楚王爺平日裡善於做表面文章,若黎婉瘸了腿能安分待在後院,楚王爺就當是府裡多養了一條狗,不差那點兒糧食。
沒成想,這惡毒的女人不長記性,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謀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