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安排著,只能暫時用言語安撫著趙氏,靜待事情的發展。
在眾人的嘰嘰喳喳中,一直沉默的丁母突然一聲呵斥:“文長,你還不快去派人把志兒,皓兒找回來”她滿臉的焦急與不滿。
丁文長聞言,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對他點點頭,快步走到母親面前說:“是,母親,孩兒這就派人去找。您放心,家裡的二門、大門處都有妥帖的人守著,晚上也有值夜的護院,可能只是他們一時頑皮,躲在哪裡了……”
“大哥,不是你的兒子,你說得倒輕鬆”趙氏說著又大哭了起來。
緊接著,丁母也抹起了眼淚,對著丁文長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綁匪這才把我的兩個苦命孫兒抓走……”
她正哭著,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了進來,哆哆嗦嗦遞上了一封信,說是一個小孩剛剛交給門房的。丁文長的三弟一把奪過書信,匆匆一看便跪在了丁母面前,直直哀求。趙氏見狀,搶過書信,看了兩秒便昏死過去了。屋裡一陣慌亂,又是吩咐人擦藥酒,又是找人請大夫。不多會兒,趙氏醒來,急嚷著不能請大夫,不能報官,說著居然跪倒了在丁文長面前。
宋舞霞冷眼旁觀著事態的發展。一切都是那麼順暢,表面看起來是那麼合情合理,可仔細思量,一切為免太緊湊了。最讓她奇怪的,丁文長的表情不是擔憂或者緊張,而是隱忍著的憤怒與失望。聯絡他與管家的竊竊私語,她忍不住想:難道綁架根本就是趙氏他們自導自演,目的是為了贖金?她把目光移向丁母,思量:她是在配合演出,還是也被矇在鼓裡了?
眼見著趙氏糾纏丁文長,宋舞霞只能上前扶起她,不料卻被趙氏狠狠推了一下,打了一個趔趄。丁文長急忙伸手扶住她。宋舞霞回頭看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種受傷,或者說,被親人背叛的痛楚。
宋舞霞下意識握住他的手,對她笑了笑。
“大嫂似乎一點都不緊張……也對……”
“二弟妹,我不是不緊張,而是——”她停頓了一下,站穩身子,看了韓氏一眼,對著丁母說:“母親,兒媳雖然做事笨手笨手,但好歹也是皇上封的郡主……”
“孝和。”丁文長欲出聲阻止宋舞霞。
宋舞霞回頭看他。她知道他想保護她,但同時,她也想保護他。眼下,面對家裡的這些女人,她比他更適合處理這件事。
丁母冷眼看著兩人的眼神交會。她的嘴角掠過一絲詭笑,扶起趙氏,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不悅地對宋舞霞說:“我知道你是郡主,但郡主又如何?你能保證綁匪不傷害我的兩個孫兒?”
“母親,單單一個封號確實沒有助益,但——”宋舞霞轉而看著趙氏,“三弟妹放心,只要綁匪尚在京城內,我一定能在天黑之前把人毫髮無傷地帶回來。”
“不能報官”趙氏與丈夫異口同聲,而丁母的目光掃過宋舞霞,帶著一絲訝異。
此刻,丁文長知道,宋舞霞已經想明白了內情。原本他覺得自己既然不姓丁,把丁家的財產分給幾個弟弟也是應該的,所以他並不打算拆穿什麼,計劃給了銀子就算了,反正他遲早要把錢都分給他們的。眼下,看宋舞霞擋在自己身前努力維護自己,他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女人不是應該躲在男人身後尋求保護嗎?
宋舞霞見丁文長沒再阻止自己,知道他這是默許了。她遂對著其他人說:“當然不是報官,更何況官府知道了只會壞事。”
“大嫂的意思是?”旁邊的人插嘴。
丁文長看著表情各異的眾人,忽然間想到,不管參與今日之事的有多少人,但如果他輕易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事情有一就有二,說不定會陷入惡性迴圈。於是他搶先宋舞霞一步回答:“母親,你應該記得,前些日子家裡才遇到了刺客,所以我已經加強了各處的守衛。只要有陌生人進出,一定會被查問。而至今無人彙報,說明帶走志兒他們的一定是家裡的人。既然是內賊,那都是有根有底的,孝和自然能很快把人找出來。”
“不行”趙氏與丈夫又是異口同聲,隨即又解釋:“我們只有他們兩個兒子,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所以還是按綁匪的意思,給銀子算了。”
“弟妹,你怎麼知道給了銀子他們就一定放人?”宋舞霞直視著趙氏,又轉而看丁母,“母親,此刻三弟妹已經慌了神,不如您拿一個主意吧”
宋舞霞說到這,丁文長亦是緊張地看著丁母。他也想知道,這個自己喚了近三十年“母親”的人在整件事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在短暫的沉默中,管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