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宋修文與蘇四娘早就等著了。按照既定的媳婦,他們拜見了兄嫂,送上了金豬,而宋修文也早已備下了宴席。中午的時候,宋維德也帶著兒子、孫子等人來了。胡三雖然沒到,但桂花帶著雁翎、雀翎也來了。
因為現場還有一些宗親以及與昌平王府走得比較近的朋友,所以無論是女方還是男方的席面上都只是說著場面話,並未涉及敏感話題,甚至連胡三在操練兵馬的話題都未被提及。
按計劃,午飯過後,丁文長及宋舞霞就回丁家。辭別的時候,宋舞霞發現,她自始至終都沒見過宋繡屏。“怎麼一整天都沒見到屏兒?”她問蘇四娘。
“她?”蘇四娘尷尬地笑笑,“你成親那日,誠王府見到她,便邀她去做客,說是要住上幾日。”
宋舞霞輕輕“哦”了一聲。誠王妃雖一直表現得十分中立,但宋舞霞知道,她也算是為太后辦事的。再加上宋繡屏對自己說過的話,想來是太后以誠王妃之名給她尋了一門親事,這才讓蘇四娘覺得尷尬。她見蘇四娘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也就沒有多說,上了馬車回丁家。
丁文長中午喝了點酒,所以還是與宋舞霞一起坐馬車。兩人誰也沒再提起柳依依三個,丁文長裝醉,固執地摟住宋舞霞。宋舞霞拗不過他,只能任由他摟著。
兩人無言地回了丁家,宋舞霞吩咐丫鬟給他喝了醒酒湯,便一起去了丁母那邊請安,恰巧遇到張姨娘正在伺候丁母喝茶吃點心。
宋舞霞不想自虐,所以在新婚第二天就言明不要丁文長的姨娘、通房在她身邊伺候,她們若有什麼事,可以找趙嬤嬤或者綠桑。兩人處理不了的,再找她。趙嬤嬤對宋舞霞這樣的安排頗為不贊同,但見她堅持,也就只能隨她去了,只是暗中注意著眾人的動向。
當下,張姨娘看到兩人跨入屋子,便退到了一旁。宋舞霞向丁母請了安,硬著頭皮上前給她夾糕點。這是她穿越之後第一次伺候別人,雖然已經儘量小心,但總是與丁母的動作相撞,做得頗不順手,惹得丁母頻頻皺眉。
丁文長雖有心為宋舞霞解圍,但奈何媳婦伺候公婆是規矩,他也不好說什麼。丁母與他說了幾句話便讓他離開了。
宋舞霞見丁文長走了,更加地不自然,又見張姨娘頻頻看向自己,愈加如坐針氈。丁母卻似絲毫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側頭與張姨娘說起了話。宋舞霞只能依規矩默默站在一旁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舞霞只覺得腿都麻了,丁母這才回頭看到她,恍然大悟般說:“孝和,你怎麼還站著啊,不是讓你坐嗎?這裡不比宮裡,沒這麼多規矩。”說著親熱地拉宋舞霞坐下。
宋舞霞當然記得丁母根本沒讓她坐。但她不能辯駁,只能笑著謝過,正襟危坐。丁母不客氣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笑道:“果然長得標緻,怪不得文長自進屋那刻,眼睛就沒離開過你。”
宋舞霞的臉刷地一下漲紅了。別說是屋裡一大堆丫鬟,婆子,還有張姨娘也在,即便丁文長真的盯著她看了,丁母也不該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說。看丁母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宋舞霞只得回道:“回來的路上我有些不適,所以他大概只是看看我有沒有事。”相公或者老爺她實在叫不出口,只能暫時用“他”來稱呼。
丁母似乎對這稱呼不滿,抿了抿嘴,不甚高興地說:“雖然你們年輕,又是新婚,但也該愛惜著點身體,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
頓時,宋舞霞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丁母這話分明是暗示他們晚上的床上運動太過激烈。隱約中,她覺得自己已經聽到了丫鬟們輕輕的笑聲。
張姨娘大概是察覺到了宋舞霞的窘狀,上前給丁母添了茶。丁母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轉頭對宋舞霞繼續說道:“對了,聽說這兩天軒兒一直與你們一起用餐?晚上了睡在你們的廂房?”
在宋舞霞的概念中,丁立軒還未到法定的上小學年齡,與父母同吃同住是很正常的事情。結果丁母又教訓了她一通,先是說丁立軒是嫡孫,將來要繼承家業的,應該今早培養他的獨立能力,每日窩在後院是成不了氣候的。接著話鋒一轉,指責她作為正室,應該對每個孩子一視同仁,不該有所偏頗。
她噼裡啪啦大概說了一個多時辰,說得宋舞霞兩耳嗡嗡直響,羞愧難當。最後還是張姨娘藉口孩子們該下學了,這才拉了宋舞霞離開。
走出丁母的院子,宋舞霞正想向她道謝,只聽張姨娘悠悠地說:“夫人,知道的都說是您的恩典,讓我們不必在您跟前伺候,可不知道的,難免會說是我們拿喬,不把新夫人放在眼中。您這樣會讓我們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