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趙嬤嬤指著一旁的桌腳印,看起來不久之前被移動過。宋舞霞點頭,檢視了其他傢俱,大部分都被移動過。
裡屋內,翠羽突然說:“小姐,您過來看,這隻花瓶,與您書房的那隻好像是一對。”
宋舞霞循著聲音往內,只見一隻景泰藍的花瓶孤零零地擺放在桌上。最詭異的,整間屋子沒有任何其他的擺設,好似這隻花瓶是不久前被人故意放在那裡的,就等著被她發現。
宋舞霞上前,欲拿起花瓶,被翠羽及趙嬤嬤阻止了。翠羽小心地檢視了四周,用手帕遮著,拿起花瓶端詳。“扣扣扣”裡面傳來了異常的聲響。翠羽與趙嬤嬤對視一眼,傾斜花瓶。隨著她的動作,一本泛黃的書從裡面滑了出來。隨著書本落下,宋舞霞愈加驚訝,因為封皮上赫然寫著:《九州列國志》。
她急急拿出書冊翻看,不少地方都有備註,但都只是一些感想。“嬤嬤,你看,這是不是父親的筆跡?”
“這個老奴不知,但小姐……”趙嬤嬤翻開書頁,對宋舞霞比了比頁尾的數字,第一頁之後是第三頁,然後是第五頁,所有的都只是單頁
宋舞霞急急閱讀著書的內容,果然是不連貫的,也就是說,此書被人重新裝訂過。
為免被人發現,宋舞霞把書藏在了自己身上,命趙嬤嬤收起花瓶,打算回昌平王府後再細細思量。
太后宮內聚集了不少人,除了皇后,宋墨黛、蘇娜公主,其他一些高品級的后妃都在。“發生了什麼事?”宋舞霞問領路的宮女。
“太后娘娘病了,娘娘們都是來問安的。”
宋舞霞有些意外,但轉念想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她進了屋裡,向所有人行了禮,問起太后的病情。
皇后沒有立馬回答她,只是命其他人先退下。在眾人魚貫而出之際,蘇娜公主朝宋舞霞笑笑,宋舞霞只能回以一個微笑。宋墨黛看著兩人的小動作,低頭走了出去。
待眾人離開,皇后急問:“孝和,懿安那邊怎麼樣?”
“長公主剛剛命我從怡景山莊取了她的花瓶。因為時辰已晚,我打算明日一早去探望長公主。”宋舞霞保守地回答,請求道:“娘娘,我可以去探視太后娘娘嗎?”
“母后連本宮都不見,想來是懿安真的傷了母后的心。”
“娘娘不用擔心。”宋舞霞笑著安慰:“母女哪有隔夜仇,我想等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嗨”皇后嘆了一口氣,“皇上說,此事都因怡景山莊而起,所以……”她的聲音漸漸弱了,表情顯得有些為難。
宋舞霞趁機問道:“娘娘,剛剛在怡景山莊,聽說皇上已經處置了挑事的那幾個奴才。過幾天,等太后和長公主的氣消了,自然就沒事了。”
“皇上說,只要有怡景山莊一日,母后就忘不了喪子之痛。”
皇后在暗示什麼?宋舞霞問著自己,觀察著皇后。沉默了許久,皇后轉而說:“對了,你這個時辰進宮,有什麼事嗎?”
宋舞霞知道了太后誰也不見,想著只要太后和長公主的事不解決,恐怕太后不會理元宵燈會,因此說道:“我只是想來稟告娘娘一聲,長公主已經在松柏居住下。如今娘娘病了,我定會如實告訴長公主殿下。所謂母女連心,只要長公主回宮見了太后,一切自然雨過天晴。”
“但願如此。”
“對了,娘娘,昨日我聽人說,太后娘娘似乎有意下旨貶謫長公主……”
“母后對皇上提過此事,被皇上勸住了。皇上因此才處置了怡景山莊的人。其實,母后是因此才病倒的。”
皇后這話說得模稜兩可,宋舞霞隱隱覺得,她是在暗示,太后病倒,是因為皇帝處置了怡景山莊的人。她不敢百分百確實這個猜測,只能告辭回了昌平王府。
回到秋水閣,她第一件事就是找出了翠羽所言的花瓶。把兩個花瓶拿在手中對比,無論從花色,圖案,成色上看,都一模一樣,連瓶底標註的批號,產地都看不出差異。
她知道王府的所有東西都是登記在案的,因此拿了花瓶去見蘇四娘,藉口很喜歡,想知道花瓶是哪裡來了,再買一個湊成一對。蘇四娘見花瓶確實很漂亮,並沒懷疑什麼,從身邊指了兩個人幫宋舞霞查登記冊子。
宋舞霞見過那些冊子,寫得十分具體,擺放也是一目瞭然,想要查什麼東西在哪裡,不出意外根本用不了一盞茶時間。可她等了一個多時辰,依然沒有人回覆她。
晚飯過後,她實在等不下去了,命翠羽去打聽。很快翠羽回來告訴她,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