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孽緣,她和丁文長之間,她應該彈奏哪一曲?
她由著思想慢慢遠去,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琴絃。怡景山莊內,他吻了她,而她咬了他一口;丁家的布坊,他們默默吃著午飯,然後他像哄孩子那般,親吻了她的額頭;翠羽療傷的小院,他們總是一言不合就吵起來;還有昌平王府內,他假扮小廝探望她,明明很擔心,卻故意惹她生氣……
“嘭”
房門被撞開了,門栓掉在了地上。門外翠羽、趙嬤嬤等人已經被皇帝的侍衛制住,而鄭晟睿站在門口瞪著她。
“皇上”宋舞霞急忙跪下了。早些時候宋維德見過她,告訴了她,馮家的人正在觀望,事情應該不會像他們想得那麼嚴重,而皇帝的心情不太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把腰彎得低低的。雖然丁文長告訴她,他已經找了保鏢保護她,陸博濤也派了心腹守著她,但他們都不能與皇帝起正面衝突,所以她必須自救。
鄭晟睿掃了一眼桌上的古琴。他聽到了她彈奏的琴曲。那是他從沒有聽過的曲調,但音符間充滿了柔情蜜意,甚至比《夜思》更纏綿。“你彈奏的是什麼曲子?”他壓著怒火問,示意手下把門關上,在門外守著。
就在房門緩緩合上的時刻,已有兩匹快馬上了官道,飛快地下了山,其中一匹往南城門而去,另一匹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發了一顆訊號彈。
房間內,宋舞霞心中忐忑。她深吸一口氣,答道:“皇上,我只是閒得無聊,隨手試音而已。”
“試音?”鄭晟睿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緊緊地捏著,似乎想把它捏碎一般。
“皇上”宋舞霞吃痛。
“說,你剛剛想的是誰?”他喝問。為了她,他曾苦練《夜思》。他深深地知道,心中有情,琴聲才能纏綿悱惻。
宋舞霞痛得說不出話。鄭晟睿愈加地惱羞成怒,重重一伸手,把她推倒在地。若是在往日,他早已一腳踢上去了,但看宋舞霞倒在地上,長髮微漾,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斥責:“元宵燈會已經結束,你為什麼還留在這?難道因為……”
“皇上,我昨晚就說過,我不想回昌平王府,您知道的。”宋舞霞解釋。雖然昨晚她壓根沒說過,但她相信皇帝不會記得。剛才那一摔,她的手掌破了皮,很痛。她無暇顧及這個,因為她必須想辦法脫身,畢竟今晚沒有吉雅郡主代替她。
昨夜,鄭晟睿迷迷糊糊的,根本不記得細節。再想想,兩次與宋舞霞在一起,他都不記得細節。他眯起眼睛打量著她。
宋舞霞被他看得心虛,低頭勸道:“聽叔父說,今日早朝,皇上遲了些許。明日是大朝,請皇上早些回宮吧”
聽宋舞霞這麼說,鄭晟睿愈加懷疑。“原來霞兒你這麼關心朕。無礙的,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去裡間休息片刻。”
宋舞霞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怎麼了,不舒服?”鄭晟睿獰笑著靠近她。
“皇上”宋舞霞嚥了一口唾沫,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喃喃:“我今日不舒服,改天再……再服侍……皇上。”她說得十分艱難。
鄭晟睿沒說什麼,只是一步步上前。宋舞霞不知所措,只能一步步後退。剛才她看得很清楚,整個松柏居都是皇帝的人,她就算逃出房間,也一定會被抓回來。
“把衣服脫了”鄭晟睿命令
宋舞霞搖頭,努力逼出了眼淚。她早已發現,每次與丁文長吵架,只要她稍稍示弱,他便不會再與她爭執。雖然她知道皇帝就是個渣,但她記得,他聲稱他愛了她十年。
鄭晟睿欣賞著宋舞霞的眼淚。他發現,她的每一種姿態都有不同的美感。就像現在,雙眸含淚,是多麼的楚楚可憐。他伸手撫住了她的臉頰。
雖然覺得噁心,但宋舞霞強迫自己不去躲開。正當她以為皇帝對她至少還有一些心軟,她只覺得脖子一陣刺痛。鄭晟睿居然生生扯開了她的衣領。
“皇上”
“啪”
鄭晟睿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宋舞霞臉上。宋舞霞錯愕,只見皇帝臉色鐵青,隨即,她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整個右臉頰像火燒一般。不待她反應過來,鄭晟睿的大手已經掐住她的脖子。她掙扎著想逃脫,卻被他死死制住了身體,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她快窒息了。
鄭晟睿並不理她,“嘩啦”一聲撕開了她的衣襟。雪白的肌膚光滑無痕,絲毫沒有歡愛過的痕跡,而他喜歡在被臨幸的女人身上留些痕跡。
想到昨晚那女人的熱情,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