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這樣的驚喜。他彷彿看到自己已經走上了一統天下之路。“啪啪啪”他率先鼓起了掌,緊接著場上掌聲雷動。宋舞霞只能低下頭,緊握雙拳,飛快地盤算著如果皇帝問起,她要如何回答。
宋維德的妻子李氏聽到掌聲才回過神。看到丈夫投來的目光,她點點頭,低聲問立在自己身邊的宋舞霞:“那東西,真的是你做的?”
宋舞霞斬釘截鐵地搖頭。
宋維德看著李氏,示意她再問。李氏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清兒,我們是一家人,你一定要說實話,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嬸孃,我雖喜愛看書,但你也看到了,剛剛的東西,豈是書上有的。”宋舞霞繼續否認。
李氏聞言,思量片刻,對著宋維德搖搖頭。顯然,宋維德並不相信,再次指了指宋舞霞。李氏無奈,只能再問:“那你姐夫為何說那樣的話?”
宋舞霞不知道待會她會不會被“隔離”問話,也不知道胡三會不會不小心又說錯什麼,只能含糊其辭地搖搖頭。
這時,場上的掌聲已經停歇,只聽皇帝沉聲說:“宋愛卿,孝和,隨朕一起回宮。”宋舞霞心急如焚,正欲裝暈,想與丁文長商量了,再編一個適當的說辭,卻聽皇帝對身邊的人說:“還不去扶著郡主,為郡主撐傘。”又用不高不低,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太醫呢?郡主身子弱,讓他們在邊上侯著。”他這是在告訴宋舞霞,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逃脫。
前來校場的路上,宋舞霞與李氏一起坐著昌平王府的馬車。此時,大概是皇帝為了隔離她,她由皇帝的侍衛護送著,獨自坐在往皇宮而去的馬車上,而宋家的其他人,全都不知所蹤。
胡三畢竟在軍隊中歷練過一段日子,看架勢,他隱約覺得自己又做錯事了。他想找丁文長商議,可皇帝命他一起回宮。想了想,他決定讓方冀去一趟丁家,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丁文長聽。
皇帝的鑾駕在前慢行,方冀無法越過去,再加上丁文長並不在家中。因此,等他們見面時,時間已經過了申時。
丁文長雖並不確切知道校場內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已經聽說了那場震驚了所有人的騷亂,大致猜到了七八分,只不過他無法理解胡三為什麼要這麼做。若不是手下通知他,方冀有急事找他,他正想去打聽清楚。
走到院子門口,丁文長見方冀在客廳內急得團團轉,停下腳步打量了他幾眼,這才走了進去。
方冀見他進屋,也顧不得他眼神中探究,急促地陳述:“丁大少,孝和郡主被皇上帶進宮去了。”
丁文長雖然心急,卻只是淡淡地點點頭,並不言語。他第一次看到沉不住氣的方冀。
“胡郡馬並非有意,但今日的事,恐怕……”
“校場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丁文長假裝不知道。他知道胡三是藏不住事情的人,他不相信方冀一點都不知道胡三想幹什麼。可如果方冀知道,他為何不阻止,卻在事後跑來向他求救。他看得出,方冀的擔心不是假裝的。
方冀雖急中生亂,但此刻已然意識到丁文長在試探他。他定了定神,把校場內發生的事,以旁觀者的角度簡單陳述了一遍,最後解釋道:“在下也是在最後一刻才知道郡馬爺的打算,這才來不及阻止他。”
丁文長打量著他,表情清楚明白地告訴他,他並不完全相信他的說辭。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終,丁文長因擔心宋舞霞,率先開口:“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還是原來的那句話,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少,並不是我不願告訴你們,只是,我的目的與你,與孝和郡主都沒有關係。”
“那我這麼問,你與太后到底是什麼關係?”
方冀微微一愣,繼而急忙掩飾情緒。
“你果然是為太后辦事的”丁文長萬分肯定地陳述,一副我已經無法相信你的表情。
方冀知丁文長應該並未百分百確信,他當下的話還是試探成分居多。但轉念想想,估計自己的背景也瞞不了多久了,索性承認了,並解釋道:“在下雖是聽了太后的吩咐,這才留在胡郡馬身邊,但在下可以用人格保證,絕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更不會有危害百姓的行為。”
“那今日的事呢?你有什麼解釋?”
“這……”方冀稍一遲疑,似在斟酌說辭,隨後簡明扼要地陳述:“太后娘娘不知道孝和郡主造出了那樣的東西,她的本意只是想借著胡郡馬讓在場的大人們,以及圍觀的百姓知道,孝和郡主不止心地善良,更是才華橫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