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舞霞是男人,他十分願意與她交個朋友。可惜,她是女人,還是他的女人,他兒子的母親。
“好一個在商言商,只是除了畫冊,你還有與我談條件的籌碼嗎?”丁文長的話語帶著譏諷,心中正酸意氾濫,醋味橫生。
“我知道如何提煉出廉價的菜油,不知道這個條件夠不夠。”
“你?”丁文長滿臉懷疑,然後又搖頭,“就算你懂得如何提煉,大楚的土地根本無法培育原料。”
“大楚的油價居高不下,因為菜油都是從南吳進口的,南吳用名為油菜的植物種子榨出現在的菜油。其實他們的技術並不過關。現在的菜油異味太重,而我能夠改進提純的方法。至於大楚無法種植油菜,其實很多植物都可以煉製菜油。”宋舞霞雖然說得胸有成竹,實際上是有些心虛的。因為她懂得提純,但並不全然瞭解榨取工藝。她只是相信,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像食盒那樣,她只要說個大概,也許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那啥,其實油菜的生長條件並不苛刻,中國人也早就掌握了植物油的榨取方法,只是全文需要一件事推動政局的發展,貌似寫種不出糧食比種不出油菜更雷,所以——嘿嘿,大家就將就一下吧,反正是架空,就當異世吧。)
相比煉油的方法,丁文長更在意“提純”二字,他詫異地看著宋舞霞。她是大家閨秀,懂得畫畫並不奇怪,可是她居然會做桂花糕。會做保溫食盒,會說洋文,現在她居然說自己會煉油,而“提純”這種說法他更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