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說就休怪朕不客氣!”
他拿起火爐中燒得緋紅的烙鐵,猙獰著燙在女人的大腿上。“哧——”頓時,密封的空間中滿是烤肉的味道。
“阿!”女人終於被痛醒了,慘烈地叫著。她的嗓子早已叫破了,嗓音中夾雜著血腥味。“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殺你?”鄭晟睿笑了起來。把烙鐵丟進了一旁的水桶,拿起一條皮鞭。
“皇上小心!”侍衛提醒,因為皮鞭上滿是尖銳的木刺,上面還抹了鹽。
鄭晟睿拿著皮鞭欣賞著,“這是朕讓你做的,豈能傷到朕!”話音未落,他狠狠一鞭子抽向木樁上的女人。
“阿!”女人再次尖叫,木刺扎入了她的身體,鹽粒在溶化,錐心的疼痛讓她的眼睛凸了出來,“你殺了我吧,我只是聽命行事……”隨著另一鞭子抽向她的身體,她昏了過去。
鄭晟睿看到她昏了,可他沒有住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鞭子,又一鞭子抽打著木樁上的女人。
“天下都是朕的,沒有朕得不到的東西!”說著,說著,他又笑了起來,“她遲早都是我的,丁文長,到那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公公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偏過身子,不忍看那團血肉模糊的軀體,輕聲說:“皇上,去應天府傳旨的人回來了。張大人去刑部侯著了,孝和郡主和,和……”他不敢說下去,怕刺激了皇帝。
“和什麼?”鄭晟睿扔下皮鞭。
“孝和郡主和陸公子一起坐車進宮……”
“一起坐車?”鄭晟睿馬上聽到了關鍵詞,“他們!”他雙手握拳,指隱隱關節泛白。金公公知道,今天恐怕有人要倒黴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面色終於緩和了。吩咐侍衛:“給她用最好的金瘡藥,用千年人參給她續命,朕要她親眼看著她的同伴一個個被活剮了!”說完便往外走去,金公公急忙跟上。
靜思齋中,已經有探子在侯著了。鄭晟睿面如常色地坐到了軟榻上,問道:“打探清楚了嗎?”
“回皇上,孝和郡主和陸公子在街市相遇,然後才一起去的應天府。”
“相遇?他們如何會相遇的?”
“回皇上,依奴才推測,當時孝和郡主應該正往陸家別院而去。”他如實回答。雖然已經看到了金公公的眼色,但他不得不說,如果他今日隱瞞了什麼,他日被皇帝知道,倒黴的就不止他一人了。
“皇上,奴才還查得一件事。”
“說!”
“六月十八,孝和郡主應懿安長公主邀請去了公主府,當日駙馬的車子也去了公主府,聽說車上不止駙馬爺一人。而昨日,長公主和郡主一起去了皇覺寺。”
“人人都知道駙馬和國舅爺惺惺相惜,可皇姐啊皇姐,沒想到你也參合進來了,你不是最會裝瘋賣傻的嗎?”鄭晟睿扶著手上的戒指,眼露寒光。
金公公在一旁拼命給探子使眼色,讓他出去,改日再彙報。可對方就像看不懂一樣,直挺挺地站著。
“丁家呢?”隔了許久皇帝終於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回皇上,自上次孝和郡主去探望外甥之後,昨日在皇覺寺中應該是他們第二次相見。因為皇覺寺中都是太后的人,所以奴才並沒查得他們是否有單獨見面。”
“那京城的流言是什麼時候開始傳的?”
“稟皇上,是昨日午時之後。”探子猶豫了一下,考慮是不是應該把桂花嬸的事情說出來。上次他的一個同僚說了皇帝認為不重要的事,差點被皇帝殺了,後來被打了八十大板,三個月下不了床。想想,一個賣桂花糕的醜女人,探子覺得這事也許不重要,隱下沒說。
他不知的是。鄭晟睿不止在思索宋舞霞為什麼非要救胡三不可,在他眼中她應該恨胡三,因為他覺得宋舞霞應該認為是胡三害死了宋清霜。
鄭晟睿知道,人在危急時刻做出的反應是最真實的。宋舞霞想求助於人,就往陸家的別院而去,這是不是表示她和陸博濤之間有了某些不該有的感情?
至於丁文長,想到這個名字他更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一直以來,鄭晟睿都認為他只是正好身在丁家,所以才娶了他的女人;他更以為,丁家到了丁文長這代,已經是純然的商人了,若不是他的父皇糊塗,他早就把丁文長殺了一千次,一萬次了。
可今日流言一出,他不得不思考另一個問題,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商人,何以能用一晚上的時間就控制了全城的言論,這比讓御史彈劾宋,陸兩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