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貪戀她的美色,在她身上發洩**,其中不乏才子,權貴,但無論在床上的時候如何痴纏。如何如膠似漆,一轉身,她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人盡可夫的*子。
卑賤的女人就該有卑賤的想法,卑賤的要求。
柳依依自嘲地笑笑,為丁文長倒了一杯茶,緩緩說:“誰都知道丁公子家有花不完的銀子。只要有銀子,公子讓奴家做什麼,奴家就做什麼,讓奴家怎麼說,奴家就怎麼說。對奴家來說,伺候丁公子喝茶聊天總比伺候猥褻的老漢強得多。”
丁文長怔怔看著她。並不是因為她的美麗,而是那種被逼到絕境的哀傷又讓他想起了宋舞霞。
柳依依也在看著他。昨晚上,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他也是這樣看著她,不過她相信,他看到的並不是她。
ji女的職業守則之一,不問恩客的私事,所以柳依依任由他看著,什麼都沒說。直到他把頭轉開才繼續說:“當然,如果丁公子不願意,就當奴家沒說,只是公子以後千萬不要在喝醉酒的時候說錯話才好。”
“我昨晚說過什麼?”丁文長不緊不慢地問,他知道自己沒有在喝醉之後亂說話的習慣。
柳依依見他緊張,微笑著搖頭,“公子沒說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丁文長追問。他記得自己在大堂喝酒,遇到幾個生意場上的人。不知道喝了多久,旁邊桌的人很吵地叫嚷,隨後有人問他願意出多少銀子。
遠遠地,他看到一個穿綠衣裳的女人。在皇覺寺中,他記得宋舞霞就穿著這個顏色的裙子,於是隨手拿了一張銀票。然後呢?他想不起來了。
“沒什麼。奴家只是想告訴公子,奴家的名字叫柳依依,並不是公子口中霞兒。”
柳依依話音未落,丁文長的臉色更難看了。
又是宋舞霞!丁文長覺得自己快瘋了。
自從當了一回解藥,他總是會想起洞房花燭夜自己是如何傷害稚嫩的她,莫名其妙地就會覺得她在看著他,用那晚上的絕望而悲傷的眼神。
搬去書房,獨自睡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她和兒子在一起的畫面;她毫無防備,趴睡在桌上的景況;她蒼白地靠在床榻上的神情。
被母親與丁楚相繼關切,隱晦地詢問他是不是身體有問題,才會冷落姨娘們獨居書房之後,他去了黃姨娘的屋子,結果,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半途而廢了,說不清為什麼。只是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回想起來,自從很窩囊地陪睡了一回居然還樂在其中之後,他居然沒有和任何女人真正行過周公之禮。
太不對勁了!
丁文長自己都有些嚇到了。從十五歲有了第一個女人之後,他自認是個很正常的男人。雖然有時候因為趕路,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事,他也會幾個月沒女人,但像這些日子這般對女人興意闌珊可是從沒發生過的事。
想想,也不能說完全“興意闌珊”,至少對宋舞霞並不是。當時在皇覺寺那麼莊重的地方,在滿是皇家守衛的環境中,他還是忍不住親了她,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男人就應該三妻四妾,女人生來就是為男人生兒育女,滿足男人需要的。這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
“添香樓什麼時辰開門?”丁文長突然問。
“公子的意思是?”
丁文長把之前的銀票放在桌上,臉色不善地說:“昨日的兩千兩是昨日的,這是今天的。”他要向自己證明自己沒問題。
柳依依並沒去看那張銀票。她經歷過無數的男人,每一次都是為了銀子。這一次,唯一的一次,她不想要銀子,就當為了謝謝他替她捱打。
慢慢走到丁文長身邊,摟住他的脖子,坐上他的大腿,她輕聲說:“不管昨日還是今日,奴家任何時候都願意伺候公子。”說完,閉上眼睛,想主動吻他。
(還有一章,生死時速中,大家明天再看。)
第一卷 碧琰山莊 第159章 奇怪的病
第159章 奇怪的病
直覺地,丁文長別開了臉。柳依依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並不是柳依依有口臭之類的毛病,側臉不過是他潛意識的動作,在臉頰感覺到她溫熱的唇之前,丁文長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我不喜歡太過主動的女人。”他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柳依依有些尷尬,只能停下了動作,一時不知道應該站起來退到一邊,還是保持現在的姿勢。她從小便被教導如何討好男人,至今從沒有人指責她太過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