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開口喚門外的翠羽。
宋繡屏見她軟硬都不吃,也不去撞桌角了,一把推開宋舞霞,惱怒地說:“你不過是出身比我好一點而已,帶著兩個野種回來,居然……”
“啪!”宋舞霞一巴掌打在宋繡屏臉上,把推門而入的翠羽嚇到了。私下裡,她家小姐即便對下人也很和善,連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何時下過這麼重的手。
宋繡屏一直以為宋舞霞很好說話,整日不是畫畫就是彈琴,要不就是講故事給雁翎,雀翎聽。她對任何人都沒脾氣,下人們送茶遲了,婆子們在院裡吃酒說閒話她也從來不管,所以她認定這個姑姑就是個好命的軟柿子。
她從沒想到宋舞霞今日會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愈加不甘,但看到她從未見過的嚴肅神情。心中又有了幾分懼意。
“翠羽,送小姐回房,沒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你不能把我關起來!”宋繡屏這會真急了,因為她親眼看過把人綁起來灌藥汁的畫面,心中的懼意完全表現在了臉上。想起自己只是丫鬟生的女兒,她的父親也許早已不記得她的存在了,如果宋舞霞一句“急病而亡”,繼母蘇四娘只會覺得如釋重負……
“姑母,我錯了,您饒了我吧!”說著便欲跪下。
“還不把她拉出去!”宋舞霞十分的生氣。宋繡屏當著她的面都能說出“野種”二字,院子中的丫鬟,婆子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說呢!如果對雁翎,雀翎造成什麼心理陰影怎麼辦?
她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不多會翠羽便回來了,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小姐”。
宋舞霞沒有應她,她感覺自己就像秋風中的柿子,紅彤彤的,扎眼,軟綿綿的,可口。許久才問道:“院子裡,不,王府的人是不是都在說雁翎,雀翎的事?”
“僕婦們閒著沒事,閒話肯定是有的……”
“都說了些什麼?”宋舞霞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翠羽搖搖頭,“在旁人眼中,奴婢是小姐的心腹,她們巴結奴婢還來不及,哪會對奴婢說什麼?”
宋舞霞想想也是。看看太陽的位置。這會蘇四娘午睡應該醒了。她無奈地說:“打鐵要趁熱。我們去見見嫂子吧。不願被人搓圓捏扁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之前被大公主嚇了一嚇,蘇四娘哪有心情午睡。宋舞霞去的時候她正與陪嫁嬤嬤商量以後應該如何應對公主。一聽丫鬟回報小姑子來了,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走了出去。
“妹妹這個時間找我,可是有什麼事?”第一次,蘇四娘迎了出去,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往屋裡走。
自宋舞霞回王府之後,蘇四娘都以長嫂的身份坐在她上手,今天被公主一鬧,她急忙把宋舞霞讓到了上位。如果她是郡王夫人,當然能和小姑子平起平坐,可偏偏她只是郡王的繼室,皇帝追封了原配,卻沒有冊封她。想到自己憑白無故捱了宋舞霞一截,不禁在心裡埋怨丈夫和皇帝,但臉上還是笑眯眯的。
宋舞霞一直信奉以和為貴,若在平時,她一點都不在意坐哪裡,不過今日她是有目的而來,所以徑直坐下了,連表面的推遲都沒有。
蘇四娘有些驚訝她突然的強勢,坐下後一邊命丫鬟上茶,一邊瞧了一眼單嬤嬤。然後才不疾不徐地說:“郡主,今日,公主……”
“大嫂,在家裡您還是喚我一聲妹妹吧,再說現在屋裡也沒旁人。”
蘇四娘微微一愣,她聽明白了,宋舞霞說的是在家裡,沒外人的時候,那其他時間呢?她知道小姑子這是要用郡主的身份壓她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單嬤嬤。
宋舞霞循著她的目光,看到了一旁的婦人。暗自記在心中,微笑著說:“大嫂,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而我和公主只不過昨日才相識,今天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往心理去,清兒在這裡給嫂子賠不是了。”她作勢要行禮道歉,但並沒真正屈膝。
蘇四娘急忙上前,卻沒有立刻伸手阻止,好似在看宋舞霞會不會真的行禮。兩人的動作屋裡人看得很清楚,一個不是真心要道歉,而另一個也不是真的不在意。
最終還是蘇四娘上前虛扶了一把,“真誠”地說:“妹妹說的什麼話,我豈會不知,我們才是一家人。”想到剛剛丫鬟來報,宋繡屏被關起來的事,她心中一動,想問問怎麼回事,最終還是嚥了下去,迂迴地說:“怎麼繡屏沒有和你一起來?”
“不瞞大嫂,我今日過來是有一事與大嫂商量。”她避重就輕,故意繞開了宋繡屏的話題,狀似惱怒地說:“大嫂,今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