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嚇到?”他問的是宋舞霞,聲音很輕。
眼見他的胸口正滲出暗黑色的血液,宋舞霞半跪在他身旁,搖搖頭,“你不要說話,魯先生說鏢上有毒。”
陸博濤怔怔地看著她,眼神慢慢變得遙遠,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聲說:“清兒,你對我說過,梔子花代表即將來臨的夏天,生機盎然,充滿了未知的希望和喜悅,所以《梔花別》表達的是對未來的憧憬,可今日,你的琴聲中為什麼滿是不安與哀傷?”
宋舞霞錯愕,不知如何回答,這種時候,這男人居然和她談琴曲?見翠羽帶著自己的藥箱走了過來,宋舞霞想起身讓位,卻被陸博濤抓住了衣袖。
“不要走。”他輕聲祈求。
即使她是真正的宋清霜,即使陸博濤是她的未婚夫,按禮法,她留在滿是陌生男人的屋子是不合時宜的。可是看著地上的男人,即使他們只能算陌生人,她也狠不下心。
“我不走。”宋舞霞遲疑了一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柔軟而修長,一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他緊緊抓住了宋舞霞的手,彷彿自己一鬆手,她便會消失不見。“清兒,那些花你看到了嗎?是我為你親手栽種的。你說過,你想要一個暖房,能在夜晚看到星星的暖房……咳咳……”他用力咳嗽了起來,嘴角滲出了淤血。
宋舞霞的眼淚湧上了眼眶。“你先不要說話。”她用自己的絲帕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跡,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