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知道了什麼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宋舞霞的將來,他突然間決定試著當一回大丈夫,龜孫子,所以乖乖地繞去了前門。
聽到門房的小廝說胡三求見,宋修文十分地驚訝。就在不久之前,守門的婆子才說胡三欲強闖後園,去秋水閣找宋舞霞。本來他正估算著時間,打算去秋水閣看看情況,順便告誡宋舞霞,男女授受不親,她應該避忌,然後藉口為了她的名節,堂而皇之封了西月軒的院門,以免宋舞霞與外界接觸太多。
跟著小廝到了福祉軒的小書房,胡三按照丁文長教的,對著宋修文拱了拱手,禮貌地喚了一聲“大哥”。眼睛的餘光瞥見對方的呆愣,他暗自得意,又覺得自己幫上了宋舞霞的忙,十分高興,心中暗暗稱讚丁文長教的方法不錯。
錯愕過後,宋修文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客氣地問:“不知道妹婿找我所為何事?”要不是胡三的外貌看起來依舊恐怖,他一定會以為有人冒名頂替。
按照丁文長所教,他謝過了宋修文夫婦對女兒的照顧,又對自己沒有按禮節迎娶宋墨黛告了罪,對她的死表示自責。一長段話,他說得七零八落,緊接著話鋒一轉,大聲問:“大哥,我是粗人,我就問問,郡馬是官,皇商應該不是吧?”
“妹婿何以這麼問?”宋修文假裝驚訝。
“他孃的”胡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喃喃地解釋:“大哥,我不是罵你,我只是看那個丁文長不順眼,既然我是官,是不是就能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這麼說當然也是丁文長教的,為了消除宋修文的懷疑,至少表面上消除他的懷疑。
“妹婿,丁家與我們一直沒什麼往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胡三睜大眼睛看著他。
大地良心,胡三真沒生氣,丁文長也沒告訴他要表現得很生氣,可他天生的兇相讓宋修文相信,他真的很討厭丁文長,心中微微安定。當下,雖然覺得胡三變得有禮貌很是詭異,但他本能地以為是宋舞霞想示好,而胡三恨不得將丁文長大卸八塊的神情,又讓他覺得自己多慮了。
聽到胡三說想仗著自己郡馬的身份去揍丁文長,他表面化地勸了幾句,順手端了茶。
胡三壓根不懂什麼端茶送客的道理,也根本沒聽明白那些七拐八彎的話,見他說完了,好聲好氣地說:“大哥,我能不能去秋水閣看看女兒,順便再見見我那妹子?”說完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繼續求情:“妹子……我是說郡主的身體一直不好,好歹她叫了我這麼久‘姐夫’,‘大哥’的,我知道不合禮數,但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是胡三強硬地要求去見宋舞霞,宋修文一定差人把她從秋水閣叫來,大家一起聊聊,“聯絡感情”,可現在,胡三把姿態擺得低低的,又說了她身體不好,才想去看看,而且只是順便。
宋修文略一沉吟,為難地說:“妹婿,不是為兄不讓你去,只是……”
“如果大哥不放心,不如你找人,或者大哥親自跟著我一起去,我們在院子裡坐坐就行了”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宋修文真找人跟著胡三,這事傳出去就變成監視了,甚至很可能演變成他刻薄宋舞霞。當然,他也不可能讓胡三自由進出,所以“好心”地指派了領路的人。見他沒有拒絕,心中暗暗奇怪,胡三怎可能在一夜間有這麼大的變化,可西月軒的眼線也說了,胡三回來時醉得不省人事,一看就是喝了一晚上的酒。
這邊胡三正往秋水閣而去的時候,宋舞霞正在小書房和李嬤嬤說話。這段時間,她在趙嬤嬤的協助下整頓了身邊丫鬟。當下,她基本已經摸清了有機會接觸她和雙胞胎的那些人,唯一無法確定的,作為蘇四孃的陪嫁,綠桑和綠荷是否有人被宮裡的人收買了,亦或者是這位從宮裡出來的李嬤嬤。
聽著李嬤嬤描述綠桑在胡三面前的表現,她真心希望她不是內奸,只不過,她今日的表現只能說明她是個會辦事的。至於面前的李嬤嬤,她是趙嬤嬤介紹的。雖然宋舞霞十分相信翠羽,碧玉與趙嬤嬤,而兩位嬤嬤同時進宮,感情很好,可她們分開了幾十年,誰知道這幾十年發生過什麼變化。當然李嬤嬤在宮裡就是照顧公主的,對雙胞胎十分的盡責,今日若不是宋舞霞吩咐她交給綠桑、綠荷處理,她是絕不會低頭不理的。
宋舞霞正頭痛著,胡三的大嗓門在院子裡叫嚷開了,緊接著是雁翎、雀翎的聲音。
“姐夫,你怎麼會過來?”宋舞霞訝異地問,她以為自己一定會被宋修文叫去福祉軒的書房。
“是大哥讓我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