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安心,總覺得皇帝會對他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按照綠桑所言,怡景山莊門口並沒特別的人守著,她去昌平王府的途中也沒發現可疑的人跟著,而街面上,丁家的商鋪也在正常營業。
宋舞霞在書房內反反覆覆想著太后的話,想著金公公讓閔長觀講給她聽的那個“故事”。
既然閔長觀是金公公的人,也就表示北邊的花園並沒有完全被太后控制。這是太后故意,還是代表著皇帝的勢力已經漸長?宋舞霞想不出答案,又怕宋修遠並不是她所認為的君子,他信上所言只是為了不讓她輕舉妄動。
思前想後,宋舞霞只恨自己沒有多長几個腦袋。正在她苦惱不知所措之際,胡三的大嗓門由遠及近,其中還夾雜著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她開啟房門,雙胞胎爭先恐後跑向她,嘴裡含著“姨媽”。宋舞霞急忙蹲下身,想摟住她們。兩個小女孩沒有預計到自己的衝擊力,差點撞倒宋舞霞。
“小心一點”胡三左右開弓,拉住了雙胞胎的衣領,也穩住了宋舞霞。
擁著她們小小的,軟軟的身體,聞著她們身上的陽光味道,宋舞霞感覺到了溫暖。她微笑著分別親了親她們的臉頰,問道:“怎麼這麼多天都沒來看姨媽?”
“都是爹爹啦”雀翎像往常一樣撅起嘴巴。雁翎重重點了點頭,跟著抱怨道:“爹爹老是不在家,桂花姨又有好多事做。”
“好,都是爹爹不對。”胡三滿是鬍渣的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對他來說,這是他面對女兒時的唯一表情。
宋舞霞看著他傻乎乎的憨笑,再看看雙胞胎天真明亮的眼睛,伸手緊緊攬住了她們。
“姨媽,你怎麼了?”雁翎馬上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感覺到宋舞霞更用力地抱住了自己,她眨了眨眼睛,追問:“姨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一聽這話,胡三急了,喝問:“又是那個老什子太后給你氣受?”
“大哥”宋舞霞瞥了他一眼,放開雙胞胎,笑道:“這裡可是太后的地方。再說我只是太想念雁兒和雀兒了。”
“是嗎?”三人全都將信將疑。
幸好綠桑端著茶點上來了,胡三這才沒有追問。宋舞霞攜著雙胞胎進屋,細細問著她們的飲食起居,又命綠桑把丁立軒叫來,讓他們三個在一處玩。
屋子內,胡三看看宋舞霞,又撓撓頭,再看看宋舞霞,又扯扯自己的鬍子,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宋舞霞看著覺得好笑,又覺得安心,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這個……”胡三抓抓頭,又看看在門外玩耍的女兒,一鼓作氣說道:“那個,長公主那娘們說,該做的她已經做完了。朝堂上的事她不插手,我能不能當上武狀元就要看妹子你的。”
“我?”宋舞霞下意識反問,隨後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秋試這件事。
胡三臉紅地低下頭,懊惱地說:“那些像鬼畫符一樣的字,老子每天寫,每天看,雖然認識了不少,可是……反正讓我打仗,打架我都行,可要我寫出來怎麼打仗,這讓老子怎麼寫?”
宋舞霞不是不希望胡三有人生目標,只是打仗與打架不同,當官與做山賊更不同。就算胡三真的當上了武狀元,以他的脾氣在官場上混上一圈,保證第一天就把所有的人都得罪透了,第二天可能就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再說,宋舞霞雖然不懂政治,但以歷史經驗來說,邊關平靜了這麼多年,也許哪一天就會發生些什麼,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上戰場。或許這是自私的想法,但也是最真實的想法。
胡三見宋舞霞默然不語,小聲說:“是不是很難辦?是長公主說,只要你仔細想想,就一定能辦到,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宋舞霞收斂了笑意,正色問:“大哥,你考上了武狀元,不止要聽上峰的命令,萬一邊關有事,可能還要上戰場。你想讓我、桂花,還有雁兒、雀兒在京中為你擔驚受怕嗎?”
胡三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理直氣壯地說:“雖然我以前乾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但如果有韃子打我們,我當然要打回去。再說,如果韃子真的來了,大家都不上戰場,這仗要是打起來,你們不是一樣擔驚受怕?”
宋舞霞語塞,因為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胡三的腦子中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他重重拍了一下宋舞霞的肩膀,發現自己下力太重了,又訕訕地笑笑,大聲說:“反正你放心,我是男人,我就該保護你們。長公主說得對,京城這地方,只有當官的才能不被人欺負。我要保護你們,就一定要考上這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