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說多少遍!?那一次我只是順手救了她;後來也跟她毫無瓜葛!況且,她現在已經是皇阿瑪的女人了,”胤禛也以冷笑回道,“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有那份心,也沒機會了!”
並非是他有意要這麼說氣胤禩,而是這人為這不相干的女人已經和他鬧了不少次,還有一次倆人差點在大街上吵起來,所以後來才會有傳言說什麼兩位王爺為皇上寵妃當街大打出手的謠言。
“呵!哈!就算你有那份心?是啊,你的這份心終究掏遲了,你若在救她的時候就表明心跡,哪還有後來那些事兒!恐怕月兒小姐進的就是雍親王府而不是皇宮了!”胤禩嗤笑道,心裡層層悲哀漸漸蔓延。
胤禛額上青筋暴起,他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他不過在外出狩獵之時無意中救了一個掉進河裡的普通女子,後來雖然那位小姐有登門致謝過,但之後便毫無瓜葛了。不知道胤禩這是為何與他這般爭鬧!
“你看不慣她看不慣便是,為何老要與我置氣?”胤禛嘆了口氣,“說穿了,你是看不慣她的樣貌,你是想和皇阿瑪置氣。你心裡,有太多不平與憤怒,卻不可能對著皇阿瑪發……”
胤禩猛地一抬頭,瞪著他。
胤禛繼續說道,“其實,當日我也是因著她與素皚長相相似才對她另眼相看的,並非你想的什麼別有用心。你心裡怨恨皇阿瑪,怨恨所有人,好像他們都對不起你的素皚!可是你別忘了,當初是素皚一意孤行要離開的。她若說一個打字,我們無人不贊同!可她沒有,她非要走!她非要……走!”
……
胤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胤禛把頭偏到一邊。
“她非要走?她、非、要、走?!”胤禩雙目赤紅、嘴唇顫抖,瞪著面前的愛人,“哈,哈哈!你說得對,是!是她非要走,所以你完全有理由這樣對她!因為她非要走,所以她辜負了你,辜負了你們!你們這些關心她的人,全都被傷了心!”胤禩哈哈大笑,轉身出門,嘴裡唸叨著,“她非要走……非要……走!”
胤禛看他出門的背影,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說任何話,手抬起了又放下,轉而憤恨地錘了一下桌子,緊抿著唇。
胤禩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本想走到點心鋪子給弘旺谷梵買點零嘴,卻不知不覺地走到一個小茶館,抬頭一看,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八爺!奴才見過八爺。”胤禩正抬頭髮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向他行禮道。
胤禩一看,便笑了,“看到你,我總算是知道這地方為何如此熟悉了。”
張廷瓚淡笑,“好多年前的事了,八爺還記得?”
“自然。”胤禩邀請道,“若是沒事,不如一塊兒走走吧。”
“八爺相邀,奴才自當奉陪。就散步去軍學吧,您一會兒也正好帶小格格回家,八爺意下如何?”
胤禩點頭應道。
胤禩與張廷瓚同走,自從素皚離開以後,胤禩還沒見過他,雖然女兒是他的教女。
“這個茶館我只來過兩次,但兩次都碰見你。”胤禩開口道。
“或許是巧合吧。”張廷瓚微笑著答道。
胤禩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些話憋著,本是可以就這般憋著的,但許是今日有些不同吧,看著這個幾乎沒有脾氣的人,他突然有些憋不住了。
“張廷瓚,你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可我也從未見過你有一絲怨懟。到底是你裝得太好還是你就真的這樣無慾無求?!”胤禩承認,這話有些惡毒了,尤其是對張廷瓚這樣一個人,他簡直是在拿刀戳他的心窩子。
胤禩本想過張廷瓚或許會拂袖而走最不濟也會冷臉相待,卻沒想到這人竟一臉淡然。
“痴纏戀慕多,兩情相悅少。這世間上的事,總歸是這樣。得不到並不可恨,可恨的是太多人得到了卻不知珍惜,”張廷瓚抬頭,“八爺說奴才無慾無求,那是八爺高看奴才了。奴才對傾心之人,一樣是恨不得日日相伴,時時得見才好。只不過奴才更願意見得所愛之人的笑顏罷了。更何況,有時候人不能太貪心,有愛不一定有信任,尤其是當對方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仁者見仁,或許並不只愛才珍貴……”
張廷瓚一席話落音,胤禩有片刻的怔忡,末了才笑道,“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木訥之人,顯見得我真是太看表面了,”胤禩垂下頭,“真是……與其如此,寧可是你啊!”
張廷瓚繼續道,“八爺其實不必太過難受,不知八爺信不信,有的人,她就是能讓你相信她做的都是對的。即使你心裡、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