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少有失手。事業心很強,香港狗仔的說法是全年無休。另一方面,人長得很不錯,明星臉和身材,所以眼光應該很高,走公關或是美人計那套估計行不通。
梁寫燃綜合了各方面的意見,覺得這單子不需要特別的環節,以大家對君臨老總的判斷,走正常程式就可以。換句話說,哥哥在給她這個單子時應該是考慮過難度的。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做好準備工作就行了。
“似乎我們到得太早了?”梁寫燃進了酒店大堂,低聲詢問身邊的秘書。
“聽說君總向來守時,這種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一般會比約定時間提早。我們早來絕對沒錯。”秘書王小姐是寫燃大伯的二號秘書,工作能力強又有耐性,梁致逐特意借來的。
梁寫燃點點頭,由人帶領進去了咖啡廳。
選這個地方見第一面是她慎重考慮過的,現在天氣熱,人家剛到一定不願意去公司談,但又急著見面。所以電話裡她就定了君煜城下榻酒店的咖啡廳,人少檔次高,環境又舒適。那邊聽了,一口就答應下來。
果然,十分鐘後就有一行人出現在咖啡廳門口。為首的是兩個深色西裝的男人,均帶著眼鏡,看起來極其斯文。王秘書在寫燃耳邊低聲,是秘書和助理。
看見她們,那兩個男人禮貌地點點頭,自動讓開,露出了身後走在中間的年輕人,比他們要高半個頭。年輕人淺色襯衫,深藍色領帶,黑色的西裝外套拿在手上。個子足有1米8往上走,步履間閒適悠然,翩翩之姿。和落地窗外金燦燦的太陽一比,他顯然很享受這間咖啡廳清冷的格調。
年輕人感覺到助理讓開,轉過頭,視線前移,露出了丰神俊朗的容顏……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兩章才見面,我表示要加快步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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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寫燃得體禮貌的微笑就這樣凝結在臉上;那一瞬間,她看著他走過來,像踏著百年的時空與寂寞,所有的歷史所有的記憶全被拋在腦後,連同那些深埋的過往和痛苦,煙消雲散;他毫不在意;只管向她走來。
“梁小姐!梁小姐!小姐?”王秘書在她身側捅了捅,焦急地低聲喚她。
梁寫燃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君煜城已經站在了她面前,微笑著遞過自己的手;眼神裡有微微的失神和難以察覺的疑惑;一閃而過。
寫燃低下頭,看著眼前指骨分明,根根修長的手,自己的右手垂在衣服兩側,抖得握不成拳。
她抬起頭,眼中迅速瀰漫著大霧般的悲傷,嘴唇顫抖著,渾身都在顫抖著,她像是被情緒控制的玩偶,回憶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那些刻意不去想的故事,紛紛在此刻跳出來,叫囂著,淹沒了她……
“請問……是梁小姐?”男人仍然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有些驚詫地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女人,“你好,我是君煜城。”
王秘書看寫燃半天沒有反應,表情極度不正常,她立刻反應過來,笑顏如花地招呼客人上座,一邊狠狠地掐了寫燃一把。
梁寫燃回過神來,正好看見君煜城有些尷尬地抽回手,王秘書一臉歉疚,而他卻溫和地笑笑,好似並不介意。
梁寫燃死死地咬著唇,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摔倒。她愣愣地盯著君煜城,乞求從他臉上找到些不同之處來。沒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甚至眉毛……沒有不一樣!完全沒有!是他的臉,身材樣貌無一不是。就算全都不是,她還認得他的眼睛,他看人時候的神情!以前他看不認識不熟悉的人時……就是這種眼神!
“梁小姐!梁小姐!梁……”王秘書在安排客人坐下的同時還不忘急聲提醒寫燃。
梁寫燃的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君煜城,一直到坐下,她仍然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人。直到倆人身旁的助理秘書都已經覺出不自在,她仍然沒有移開眼睛,彷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感受不到周圍人的存在,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情緒中,偏偏還讓別人有一種強烈地不忍心打擾的感覺。
君煜城終於感覺到尷尬,卻沒有表現出來。在他的身邊,永遠不乏追求者,用盡各種辦法引起他的注意,甚至連綁架他,利用人類斯德哥爾摩心理的人他也遇到過。本來覺得這位梁小姐一定也是其中之一,頓時交談的興致去了大半,直到……抬頭看見她的眼睛。
那並不是一雙喜悅的眼睛,她不曾哭,可眼睛裡卻瀰漫著霧靄般的沉鬱。對!是沉鬱,很重,重得讓人不敢看她的眼睛,怕看見什麼陰霾是自己不敢承受的!怕看到後會交出心裡的快樂和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