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求親的。”
“求誰的?”他淡淡地問,語氣中帶著危險的味道。
我知道他會來,因為,他打了我一巴掌,要我恨他。
我說過,如果我恨他,我就還愛他幾分,他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他也理解了我的話,我打了他,讓他明白,我們的過去完了。
那麼,一切都是從頭開始的。
想來他越來越能明白我的心了,九哥還怕我想不開呢?端的是不知道我心中,早就要放下以前的種種了。
不留在京城,是不想錯誤再重來一次,在這裡,至少我受傷了這是我熟悉的地方。不是京城,人多,但是沒有我的棲身之處。
這是個遼闊的地方,只要你想住下來,到處可以為家。
“哎呀,這自然是青小姐和林二少啊,二人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啊,要是不能走在一起,那才是遺憾。”張媒婆血紅大嘴,一開一合。
再不配的兩個人,都會說成是天上就這麼一對,地上就那麼兩個。
我搖頭嘆氣,輕聲地說:“林二少,早就無力糾纏我了,所以派了個天兵天將來看著我,至少想嫁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應該就都是他了。”
灝大笑出聲,一手環上我的腰,示意那媒婆看看,再看看。
我拍下他的手,去提起那奶桶:“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青小姐,你別走啊,你那隻奶牛還沒有擠呢,”張媒婆叫了起來。
我笑得沒有力氣,她一天跟著我,我做什麼事,比我還詳細了。
我看她一年之計,就是要做成我這件親事。
灝迫近她:“他給你多少錢了?”
張媒婆站起來:“你少拿錢來壓我,我可不是拿他錢的,我是不想看到,這男才女貌的,天作之合的一對儷人,就這樣各自分離。我有我的尊嚴的,不是為錢辦事的。”
她還真不怕灝,或許吧,他現在穿著平常的衣服,而且很和氣。
沒有半點的冷漠與威嚴,張媒婆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
“這樣吧,給你十萬兩銀子,別的你不要問,我就是京城來的,對青薔姑娘慕名而來。我心存愛慕之心,一意要她在我身邊。”
“十萬兩。”張媒婆的聲音,都高昂起來了。
萬惡的金錢,在他用來總是輕易能玩轉人心。
“包在我身上,公子是非她不可嗎?”她興奮地問著。
我屬於高難度的挑戰吧,所以,如果不是我,那成功的機會比較大。
我打擊得她很沒有自信的,磨了兩三個月,一無所獲。
他揚長聲音說:“非她不可。”
我低頭,手又抓緊了些桶沿。
媒婆又問他:“公子,你在京城,可是有妻妾之類的。”
我笑著看他,看他老不老實。
張媒婆厲害,看出了他不是普通之人,於是就這麼一問。
他眯著眼,看著雲彩的變幻,輕淡地說:“倒是不少,不過不得我心。
“那你是想如何呢?”
他一時之間,還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了,有妻有妾,你又意下如何呢?想在外頭多養一個嗎?
我笑著搖搖頭,不再去看他與媒婆的鬥法,往小木屋裡而去。
野花開得恁地的豔,今天沒有小琳愛來辣手摧花,長得可美了。可是我還是想念我的小琳愛,我還種了不少的花種子下去,就等著她來玩的。
“薔薔。”他跑近,眉開眼笑帶著清朗之氣,將那疲憊,給壓了下去。
我歪頭看著他:“你來求親的,你跟媒婆說去就好了。”
“不求親,只求心,我有一整夏的時間。”他笑得燦爛。
然後指著臉,帶上幾分可憐之意:“看我瘦了那麼多,因為我忙著,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妥當了才來。”
“你想不想知道林二少的不來糾纏我的下場,除了一些旁道上的生意介入,讓他忙得不得了之外,還有四個字,送他也送你。”
他笑得好看,挑眉說:“什麼字?”
“鎩羽而歸。”
他拉下我的手:“別說得那麼殺氣騰騰的。”
“我現在很平靜,我其實很享受這樣的生話。”我吐口氣,沐浴在風中:“你知道嗎?我十八年來過的日子,都不是我喜歡的,如今在這裡,我似乎找到了家,找到了安穩的感覺,我快樂,我自在。我不為誰,我就是我,青薔,縱使別人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