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一輩子也不是個辦法。
李嗣開向朝廷上書了好幾遍關於這些蠻人的處理方法,朝廷爭議不出解決方案,每每都是含糊其辭讓地方官員自己解決。
地方官員不敢擅作主張放了他們,一旦這些人來搶掠,罪責全在地方官員的頭上。
所以羅炎來靈州之初,李嗣開就希望他想想辦法解決蠻子騷擾的問題。
靈州在周邊小國和部落的流民侵擾下損失慘重,比起養一幫蠻子讓他們對付侵入靈州的流民,被搶的物資簡直就是驚天數字。
羅炎想到了卻一直不實施,一來這些蠻子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管理層次,放出去以後怕他們不聽從靈州的安排,二來他一直在對付乞顏答答,無心應付這群蠻子,所以擱淺了下來。
沒想到廿九下來了一次,短短几天就解決了這個問題,羅炎又怎會不答應?
廿九樂滋滋地走在前頭,彷佛完成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驕傲感油然而生。
正當她走的得意時,隱約聽見身後羅炎輕輕一嘆,“廿九。”
她的腳步隨著他的嘆息頓了片刻,又故作淡定地向前走去。
“你認識路嗎?”
廿九不明所以,“當然認識。”
“你知道我們要去幹嘛嗎?”
“呃……知道……”
“那麼,你知道你腳下的道路通往哪裡嗎?”
“大概……忘記了……”
“……”
羅炎無奈,若不是當年廿九在哈達草原帶兵走錯了方向導致配合失誤自己還落入乞顏答答手裡,大抵他現在還不知道她經常性迷路。
不過說來一個路痴怎麼能夠帶好兵打好仗呢?
後來羅炎總結出來她之所以算得上一個優秀的將領是因為她一直在他身邊,從未離開。
“那邊。”羅炎指了指地牢內一條蜿蜒的小路,他們不能讓人發現。
林屈逸根據羅炎的意思將木簪子的事放風出去,很快知州府內都聽聞羅炎亡妻的遺物突然出現。同時廿五的傷勢似乎好轉很快,大夫說已經能下床走動,休息個把月就能康復。
那一刀有沒有捅中要害,大夫沒有解答。
既然廿五的傷勢好轉了,羅炎自然就放鬆了戒備允許出入廿五的房間。
床上的廿五靜靜地躺著,似乎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比較嗜睡。
丫鬟們進出的時候放輕了腳步聲,靈州官員的女眷們為了自己的男人討好羅炎所以成群結隊地過來探望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