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睡得很不安穩。安岑有點心疼。
媽的言子墨,當初既然將葉湑傷得這麼深,你還好意思回來?你回來幹什麼,你怎麼不死在國外呢?
三年了,連個電話都不打,這樣的男人,真他媽人渣!
葉湑睡醒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她現在和安岑合租的一套房子,s市的新園區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段,兩個人合夥租房子都感到有些吃力。屋子裡的陳設當然就更簡單,兩個人上班的時間不大對得上,所以吃飯也都是各吃各的。
這個點兒,估計安岑也已經上班去了。
葉湑此刻縱然換了睡衣也還是一身酒味兒,她皺著眉頭去浴室裡洗了個澡,然後穿著睡衣就出來了,冰箱裡的食物不多,一袋泡麵,再加一顆雞蛋,這就是她一貫吃的早餐。
沒有食慾,只是隨便吃了幾口,雪白餐桌上的手機就搖搖晃晃地響起來了,她眯著惺忪的眼,頂著一頭蓬鬆溼漉漉的長髮,意興闌珊地接起了電話。
“喂,葉湑啊,起來了嗎?”
葉湑登時一個激靈,睡意醒了大半,“嗯,小叔。”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悲苦頹喪:“小湑,後天就是你爸的忌日,你看看……”
“我知道了!”葉湑真是被言子墨氣暈頭了,居然會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需要小叔來提醒,她慚愧懊惱地放下手裡倒騰不休的筷子,“好的小叔,我一定回去,明天就到。”
“嘟——”手機結束通話,葉湑一個人寂寞地踩著雙人字拖,側過眼眸,高大的落地窗,紗簾半攏,窗外流雲淺淡,這帶紅色的建築物連綿起伏,園內油綠的法國梧桐斑駁了絢爛的陽光,而葉梢間漏進來的,正一縷一縷地輝映在光滑如膩的瓷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啦~~
這篇文是甜文,是甜文,絕對是甜文~
開篇可能有點瑪麗蘇,但是後邊絕對會好起來的啦,我保證男主只是性格有問題,人品木有問題,咱虐虐就好啦,不過也不會虐太兇是不是,畢竟是甜文~
歡迎小天使入坑,先給麼麼,再碼字。
☆、弩張
蘇洛白利落地將一疊檔案扔在言子墨的茶几上,翻了個白眼:“來兄弟,你要的資料。”
他這口氣聽著像是不大情願,但言子墨也絲毫不惱,修長的雙腿交纏半倚在緊軟的真皮沙發上,將資料夾翻閱起來。本來蘇洛白任務完成可以走了,但他料到言子墨一定有問題會問他,索性抱著雙手等待起來。
果然,言子墨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他將檔案又扔回茶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她,是煙火世紀的調酒師,還有三年工作經驗。不過,”頓了下,微揚起英俊的側臉,眼角泛起淡淡的不悅,“資料怎麼會這麼少?”
“兄弟。”蘇洛白有點無語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故意替她打掩護啊,要不你找了她大半年了怎麼會一無所獲?”
見言子墨垂著眼不答話,蘇洛白長腿越過茶几坐到他身邊,一隻手臂勾住言子墨的肩膀,“嘿,那個李總不是s市模範好丈夫嗎,怎麼樣?你們昨天見面,他有沒有教你幾招?”
不說還好,一說言子墨登時耳根大紅,他惱恨地一巴掌蓋在蘇洛白的腦門兒上,“你找的什麼玩意兒,喝了酒直接和一群沒格調的女人大跳脫衣舞,還要死乞白賴地非要拉著我!蘇洛白,下次你還可以再不靠譜一點,咱們的兄弟也不要做了!”
“嘿你這也不能怪我啊。”蘇洛白聳肩,將勾住言子墨的手抽回來,“李總那愛妻如命的名頭在業界叫得山響,那我哪知道他酒品這麼差!不過嘛,子墨,我覺得你跳個脫衣舞也……”蠻銷魂的。
那四個字委屈地被言子墨的眼刀封殺了。
言子墨凌厲的黑眸將蘇洛白掃了眼,眸光漸漸下移,深藍色的資料夾裡寥寥幾張A4紙,不過介紹了葉湑的工作現狀而已,她的家庭,她的事歷,他全然是一無所知。
習慣了掌控一切,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言少第一次竟覺得……恐慌。
因為這次他要征服的對手是曾讓他一敗塗地的她,所以恐慌吧。
她是他青春裡的兵荒馬亂,他早已丟盔棄甲俯首稱臣,只是那時他們都不知道而已。
……
葉湑第一次將車開得這麼快,走了高速直接將時速提到了臨界值,敞篷車內灌入迅猛的流風,將茶墨色的髮絲吹得紛亂如雪。她帶著玫瑰色的太陽鏡,兩手操著方向盤,抿著的微粉的唇透著幾許蒼白。
葉飛俠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