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關於誘引她的一切,言子墨總是一絲不苟地悉數備下。
“阿湑,你喜歡什麼直接跟你男朋友說就行!”言子墨眉飛色舞得意揚揚,像是報了某日的一箭之仇。
“切,又炫富!”她數落了言子墨一下,然後開心地在冰櫃裡翻起來。
言子墨揉亂她的長髮,在她低著頭看不到的光影裡,笑得溫柔寵溺。
這怎麼會是炫富呢?我只是想看著你主動向我奔過來,甜蜜歡喜,如是而已。
……
蘇洛白老人家幸不辱命,在煙火世紀坐了一個晚上,喝了幾個小時葉湑的“特調酒”,最後好不容易打車回了家,一邊罵娘一邊蹲著馬桶……
蘇洛白知道言子墨不少事情,譬如大學時代成立的那啥“坑友聯盟”,他就是會長來著……
吃了大虧的蘇洛白開始懷疑人生——言子墨不會是故意耍他的吧?
蹲馬桶的美男子滿臉怨念,掏出手機開始玩起單機遊戲來,不一會兒言子墨的電話打過來了,他冷冷一哼,置之不理,不過一分鐘,又打來,再打來……
連掛了十七個,最後言子墨給他發了一條qq訊息:早上九點以前,圓潤地趕過來。
他連連冷笑,不料手機顯示又一條推送訊息:過時不至,遲到一分鐘扣月薪的百分之一。
霧草霧草霧草!沒人性啊!
想了想,蘇洛白萬臉奸笑地回覆了一句:葉湑昨天在酒吧裡見了一個男人,長相英俊,溫柔多金,成熟穩重……總而言之就是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的型別。想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嗎?那麼現在老闆你,請圓潤地趕來我家。
訊息發出去很久都沒有收到回覆。
最後,言子墨回道:等著!!!
蘇洛白彷彿能看到某人咬牙切齒的嘴臉。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懲治了老闆大野狼啊大野狼,只要抓住小葉湑,我的人生就有曙光啊有曙光!
言子墨殺來蘇洛白家的時候,某人已經拉得虛脫,卻滿臉春風笑意,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腿一下沒一下地晃悠,聽到言子墨按門鈴的聲音,蘇洛白打了個響指,保姆上前恭敬地開了門,言子墨一腳邁進來,保姆點頭哈腰問了好,然後又忙著燒早飯去了。
言子墨向蘇洛白走過來,“姓蘇的你什麼意思,你發的什麼鬼東西,你最好解釋清楚!”
“哦。”蘇洛白連忙恭敬地最好,摁閉了電視機,然後諂媚一笑,“老闆請坐。”
他向來是直呼其名或者乾脆地叫聲“兄弟”的,現在約莫還在為工薪的問題生氣,他軟聲答應了,遂長腿交疊半倚在沙發上,眼眸化開幾縷銳利,“別這麼叫我,我��沒牛�閿謝翱燜擔�冶Vひ院蟛荒媚愎ぷ世此凳鋁恕!�
說罷,不待蘇洛白回話,他又嘀咕了一句:“吝嗇成這樣,難怪二十七了也沒老婆。”
蘇洛白默默中了一刀……
“喂兄弟,再過兩年你也二十七了好吧?”
“我保證再過兩年我的兒子可以騎在你腦袋上撒尿了。”
“……”
忍無可忍地蘇洛白決意暫時拔出兩肋的刀回插到言子墨身上:“我看不一定,你知道昨天和葉湑說話的男人是誰嗎?你知道你的女人現在油鹽不進,哪個男人都不給好臉色,卻唯獨對那一個事業有成的紳士大加青睞,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
言子墨眼中攜風帶雨,一派隱隱欲滴的墨色,他在心裡畫了一個大圈圈詛咒了一下那個該死的男人,最後咕咕了喝了口桌上的可樂,方臉色稍霽,慢條斯理地問了句:“是誰?”
“就是那個……”蘇洛白故意將聲調提了一個八度,引得言子墨修眉凝蹙不耐其煩之時,他方才吐出一行字——
“那個和你在T大合稱‘雙璧’的帝國校草,尹煥軒。”
“帝國雙璧”是言子墨在T大攪弄風雲時留下的傳說。
當年的尹煥軒高他兩屆,不過年齡和他一般大,應該腦子好使小時候跳級上來的,因為功課好,帶頭參加校內外各種活動均表現出色,再加上得天獨厚的溫雋外形和家世條件,一度被奉為T大名副其實的白馬王子。
至於言子墨,他的確是個富二代,不過和家裡鬧了不愉快,他獨自闖蕩江湖,隱瞞了身家背景,赤著膀子,一個猛子扎入了下層勞動人民群體之中,且打得一片火熱。入選“雙璧”?噢,好逸惡勞一事無成的言子墨,憑藉的只是那一張可以當飯吃的臉而已。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