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會議室的大門,面對各位股東,從容不迫地說:“我來負責。”
之前還有些嘈雜的會議室,因為程雨沫的出現,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在場的股東面面相覷,就算不說一個字,他們也能猜到彼此心中的想法:這個不學無術的黃毛丫頭根本不行。
但反對的話,誰也不敢貿然去說,何況程氏是家族產業,他們只是小股東,人微言輕,說了也未必有用。而程氏早晚都會交到這個敗家子手中,在這裡得罪了她,也不明智。
這只是公司發展的其中一個專案,即便這個專案不行,也不會對他們的利益影響太多,他們沒必要舍大求小,失去程氏這座靠山。
可對於某人來說,這個計劃是否在手卻是直接影響到他的公司,他的利益,所以,不必他們冒險進言,有人自會按耐不住搶先反對。
果然,最在意的人開口了,“雨沫,不是叔叔質疑你,這不是歌舞宴會,而是幾十億的大專案,左天宇為這個專案整整做了兩年的規劃籌備,直到最近才只是剛剛有一點氣色。它不是你這個新手能應付了的。”
姜芸擔憂地望著雨沫,她沒想到雨沫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讓雨沫跟左之秋這個老狐狸對峙,無疑是吃不到什麼甜頭。但如果自己在此時強行攔下左之秋,利用董事之權讓雨沫得到這個專案,未免落下太過偏袒之嫌。若是不能讓其他股東認同,那麼即使雨沫拿下專案,也變得毫無意義。
程雨沫看到母親為她憂心,左右為難的樣子,安慰地拍了姜芸的手兩下,又給了她一個定心的眼神。
接著,雨沫便笑著走到左之秋身邊,親切地說:“我知道左叔叔是關心我,怕我是第一次接觸專案,應付不來會吃苦頭。但我其實已經為這一天做了充足的準備,為此我在大學修了三年的工商管理專業,不管是理論知識還是模擬專案經驗,我想已經積累得夠多了,如今只差在實戰中發揮了。左叔叔,你不會連個嘗試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吧?”
程雨沫一番話下來,左之秋有些騎虎難下。圈裡人都知道,雖然程雨沫驕縱任性,可她的頭腦卻是一級好,從小到大,一路都是以第一的成績升學。在全國經濟學最聞名的H大,她也屢屢在嚴苛的考試中,名列前茅。這也是一直令姜芸驕傲不已,常誇讚在口的。
若說不給她嘗試的機會,未免顯得他這個做叔叔的太小氣。何況度假村的專案雖說之前交給他們雲科公司,由左天宇負責,可資金的大頭到底是程氏在出,最終到底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幫助左天宇爭取到繼續留在專案中,只要他還留在計劃之中,他們雲科就不愁沒有利益從中可抽。
於是,左之秋轉變策略迂迴說道,“你做足了功課是很好,我相信你只要肯做,一定沒有什麼做不成的。只是商戰不比學校考試,有大綱範圍,例項參考,你要面對的都是一些變幻不定的狀況。稍有失誤,便會使程氏和各位股東蒙受損失。你是在眾多方面經驗都還很不足,若想萬無一失,還是應該找個有經驗的人來輔佐你才行。”
繞了半圈,終於還是繞到這兒來了,程雨沫早就看穿了左之秋的目的,順勢配合他說:“你說得有道理,我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確實需要一個有經驗的人來教我。天宇哥一直負責這個專案,比其他人都有經驗,我打算找他教我。”
說到這裡,她假裝張望半天,然後問左之秋,“可怎麼不見他人?會議結束後,我還有好多問題,想要找他請教呢?”
眾位股東聞言,也開始朝四周張望,尋找左天宇的身影。找尋不到之後,又將目光齊聚在父親左之秋身上。
左之秋卻不合事宜地沉默了。
看到左之秋的反應,程雨沫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若不是他死心不改,她還無法這麼順利地請君入甕呢。
早上,她收到了左馨玥發給她的微信:
「你跟我哥怎麼樣啦?他從昨晚出門,去你家等你之後,就再沒回過家。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雨沫,我哥是被人陷害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他是無意的。你不要怪他,找時間見面我會幫我哥跟你解釋清楚。現在你要是知道我哥在哪,一定要告訴我。」
以她對左天宇十數年的瞭解,通常左天宇在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時,就會到躲到某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自我調節好了才會出來見人。依照這次事件的棘手程度,沒有幾天時間,他是不會出現的。
看到剛剛女兒的表現,姜芸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她的雨沫何時變得這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