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成一萬個為什麼了。
“我是誰?”
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緊緊地拽住。
“你是白痴。”
白痴?雖然自己任何事情都想不起來,可她就是知道這是一句罵人的話,白痴白痴,不就是白吃東西嗎?
瞧瞧自己,身體勻稱,沒有過多的綴肉掛在身上,自己怎麼會是白吃呢?切。
“我要是白痴,你就是飯桶!”
點點橫老頭一眼。
“對對,我是飯桶,我是飯桶,一點都沒錯。”
老頭聽了沒有生氣,反而樂呵呵地拍掌,好像她真的猜中了大獎似的。
他,他承認他是飯桶?那自己,難道真的是白痴?
滿臉的不可思議,點點張著0形的小口。
“我真的叫白痴?”
“是呀,是呀。”老頭拼命地點頭,兩邊的眉須晃得像兩條蚯蚓,認真的程度讓人很難懷疑他話中的虛假。
天啊!~她真的叫白痴,不要啊,不要,她不要叫這麼傻呼呼的名字,會被人笑死的,叫小白都比叫白痴好啊,咦?可是,叫白痴,難道她姓白不成?白倒是好姓,就是那個痴字,真是拿不出手見人啊。
都已經至此,點點還在想著面子問題。
“別聽師傅胡說,你不叫白痴!”
門口步入一名全身綠色裝束的年輕男子,他瞪了師傅一眼,又很不自然地扯動嘴角看著她,有些膽卻,又有些期待。
奇怪,他期待什麼?她撓撓腦袋,想不明白。
“那我叫什麼名字?”
果然,那老頭真是騙她的,點點瞅了眼老頭,他正流著口水盯著青年男子手裡的碗,倒是把剛才的事忘個精光,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你叫,你叫妃兒。”
差點御欽就脫口而出“你叫朱點點”,腦袋迅速轉動過來,給她改了個名字,妃兒,他的皇妃,永遠都是他的。
“妃兒?”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她有些口生。
妃兒?那姓什麼呢?家住何處?家中可有親屬?他們,為什麼會認識她呢?
“你認識我?”
突然發覺這個年輕男子長的有些面熟,如脂般的勝雪肌膚,秀氣的劍眉下有雙黑寶石似的眼眸,挺直的鼻樑,薄唇竟然有些紫黑。好像,也有一張與他相似的臉,只是更甚與他的俊美,一個模糊的臉龐自她腦海裡閃過,是誰?她抓不住那一瞬間的感覺。
“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你是我的未婚妻唐妃兒,我是你的未婚夫,御欽。”
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她,果然忘記了以往,那麼,現在,就由他來注入她的生命吧。
未婚夫?
她的未婚夫?點點,不,是妃兒,由現在起她就是妃兒,妃兒的玉指指著自己,不是吧?這麼帥的帥哥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自己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才能有這種豔遇啊,哈哈哈。
內心爽歪了,她在心裡狂笑。
“未婚夫,那我的家人呢?父母兄弟姐妹呢?”
高興是高興,她可沒忘記正題,據說沒有孃家的未婚女子婚前住在夫家會給他帶來一年的黴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御欽,叫我御欽。”他堅持。
“御……欽。”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叫他的名字太過彆扭,沒有情侶之間的親暱感。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們從小指腹為婚,父母早逝,是師傅收留了我們,前天由於你在懸崖邊上採摘草藥不甚跌了下來,雖被半崖上的小樹護住,可也因撞到頭部,失去了記憶。”
聽他說的驚險,她也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自己竟會跌落懸崖,媽呀,以後她再也不要去懸崖邊了,有多遠離多遠。
“師傅,就是這個老頭嗎?”妃兒用嘴孥孥那個仍在流口水的老頭。
不是她看不起他,看樣子雖慈眉善目的,可說起話來也老不正經,比個孩子還耍賴,看到吃的還流口水,他到底是怎麼當師傅的,師傅不都是要嚴肅點,給人從內心尊重的感覺嗎?他哪一點穩重了,簡直就是一個老頑童。
“什麼老頭,叫師傅!”擦擦嘴角的口水,老頭終是瞄了她一眼。
他是老頭沒錯,可也不是人人叫得的。
“別理他,來,把八寶粥給吃了,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吃點東西,要不就沒有力氣走動了。”很是體貼地扶起她的身子,坐到床邊,他拿起湯勺徐徐吹了口氣,才放到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