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祖母年歲大了經得起這般折騰嗎?還不趕緊去搬座椅來。”
薔薇臉色一白,急生應了,一溜小跑著去趙小丫頭搬座椅過來。
眾人心裡一凜,頓時明白這位洛怡郡主想來是不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這讓人搬座椅過來,是要準備長時間的戰鬥了。一想起梓錦平素的惡名,在這裡的人都有些心裡微顫。
平北侯不說話,葉溟軒不約束下自己媳婦,餘下的眾人誰又敢輕易地開口。葉老夫人瞧著不是個事兒就想要開口圓場,不過梓錦卻是快了一步走到葉老夫人跟前,伸手攙扶著葉老夫人笑道:“祖母,您是侯府的老封君,常言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累您在這裡站著倒是孫媳的不是了,還請祖母責罰。”
梓錦這一出一出的把眾人搞懵了,先是開口譏諷嘲弄杜曼秋,緊接著又發落薔薇,然後又朝葉老夫人請罪話裡全是關切之意,讓人弄不明白這個刁鑽的洛怡郡主究竟要做什麼。
葉老夫人本來要訓斥的話便噎了回去,只得說道:“你倒是有心了,只是這家裡一刻不得肅靜,我這心裡如何靜得下來,少不得過來瞅一瞅。”
梓錦眼神一閃,葉老夫人雖然沒指名點姓,但是既然是到了玫園的門口,想來是暗指長公主折騰人了。這般的偏心便是梓錦是個聖人也要發怒了,更何況梓錦可不是聖人。
但是梓錦卻是個極聰明的,就算是囂張也絕對不會讓人捉住把柄的,聽到葉老夫人曖昧不明的話心裡為長公主叫屈。這才恍然明白為什麼杜曼秋這般有底氣的當著後附上上下下的面跪在這玫園的門口。
這哪裡是來請罪的,分明就是想要陷害長公主於不義的。
梓錦可不是好糊弄的,於是輕聲一笑,附和著說道:“祖母這般年紀卻還要為小輩憂心實在是我等不孝,梓錦年歲小,沒經過什麼大事,家中長輩多有溺愛,可是便是這樣梓錦也絕對不會做出讓長輩擔憂的事情來。杜夫人身為長輩卻做出這種行徑,知道的是明白杜夫人因為傷了長公主一事前來請罪,不知道的還以為長公主不容人對杜夫人懲罰呢。杜夫人想要給長公主請罪,讓長公主寬恕,不會因為杜夫人的無禮行為憤而離開侯府搬回公主府,這辦法多的是,而且真心給人賠不是的話也沒必要弄的這麼大的動靜,就是不知道杜夫人這般做究竟是存了什麼心?長公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呢,杜夫人二話不說就先跪下了,這不是將長公主置於不義之地?我這個魯莽的晚輩都知道的事情,杜夫人被祖母盛讚寬容知禮,溫慧孝敬的人會想不到這個?”
梓錦這話可真是有些誅心了,便是杜曼秋涵養再好這個似乎也是微微色變。
葉老夫人神色一怔,她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杜曼秋這是委屈自己舍了身段懇求長公主留下,卻沒想到梓錦這麼一分析倒是其心可誅了,一時面色便有些沉吟。
平北侯本就是個糊塗的,對於後宅的事情還不如姚老爹那個半吊子的水平,本來是想著梓錦可能會大鬧一番,心裡做好了準備。誰知道這個曾經囂張跋扈一語不合就會動手的人居然還能擺事實講道理,居然還能講的那麼入木三分。梓錦這麼一分析,平北侯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了,瞧著杜曼秋的神色也多了幾分思量,對於窺探女人的心思本就不是平北侯的強項,會打仗的男人在感情上都是粗枝大葉的。
杜曼秋這時已經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梓錦淡淡的說道:“姚家倒是教的好女兒,居然也要插手公婆房裡的事情。我跟長公主還有侯爺之間的事情豈是你們小輩隨意置喙的?三少爺倒真是管的好媳婦,這般的目無尊長,成何體統?”
喲,一頂頂的大帽子壓下來,先是指責梓錦手太長,不知羞。再然後更是斥責葉溟軒不會教妻,居然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梓錦心裡真是長嘆一聲,杜曼秋果然是杜曼秋,瞧瞧人家,這反擊的都在點上,這要是尋常的閨秀都要羞憤欲死,撞牆以證清白了,可是梓錦不是尋常閨秀,葉溟軒也不是尋常的古代的男人,也不覺得杜曼秋這樣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梓錦這樣的做法讓他顏面盡失進而對妻子心生怨憤。
要是擱在平常的新婚夫妻身上,杜曼秋這幾句話不可謂是不厲害,既言明新婦失德,連帶著做丈夫的也會顏面盡失,兵不血刃的就會離間了小兩口的感情,順便穩穩的打壓了新媳婦,有這個把柄在手一輩子也甭想翻身了。
杜曼秋打的好算盤,心思既聰慧又狠辣,這樣的手腕就是梓錦也是長了見識了。
只可惜杜曼秋卻料不到姚梓錦可不是尋常的閨秀女子,葉溟軒也不是頑固古板的古代丈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