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
宮鬥司就有句相當經典的話,不怕埋得深就怕無所埋。有的眼線跟釘子埋了幾十年才能派上用場。
竇貴人在這宮裡能夠平安產下一子,還能養大,雖然位份是三個有孩子的嬪妃裡面地位最低的,但是能走到今天絕對靠的不是運氣。
不管是竇貴人還是阿若都有有資本能在壽康宮埋下一兩個釘子的人,只是自己當時正跟竇貴人起衝突,所以這宮女給竇貴人報信的可能性是最低的。那麼剩下的就是阿若了。
梓錦長長的嘆口氣,最後事情還是回到了阿若的身上,不由得苦笑一聲,阿若究竟要做什麼?
揮揮手讓纖巧退了下去,梓錦半眯著眸假寐,不管是哪一個,只要自己不出壽康宮誰還能把自己如何?梓錦這個時候突然趕腳的,能有太后這個不太靠譜的靠山,有的時候也是挺幸福的事情,就比如現在不用在大殿裡跟眾人一起吹冷風,也不用板著身子規規矩矩的坐著。
迷迷糊糊間便迷了過去,梓錦累了一天著實有些受不住,正睡得香甜,突然覺得有人在自己耳邊著急的喊了一聲,梓錦就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蔣嬤嬤著急的神色,忙坐直身子,拿帕子揉揉眼睛,問道:“嬤嬤你這是怎麼了?”
蔣嬤嬤壓低聲說道:“少夫人,您趕緊去看/看吧,纖巧……纖巧……將喝醉的二皇子殿下給推倒了。”
于于敬廝敢。梓錦一時沒反應過來,纖巧跟二皇子?不可能啊,她分明囑咐纖巧不要出去走動免生是非,怎麼就會無緣無故的把二皇子給推倒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439:摸石頭過河 ☆
對於秦梟寒這個人,梓錦還是有很深的敬畏,這廝敢於親自上陣河底涉險,是個膽大心狠的,不止對別人狠對自己更是很狠。言歟珧畱不然的話這麼多的王孫勳貴子弟,沒有哪一個能夠敢做這樣的事情的。
聽到葉溟軒提起秦梟寒,便開口相問,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樣一個有勇有謀能人能算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葉溟軒嘴角帶著說不出的嘲弄,大手輕輕的摩挲著梓錦的白玉小手,梓錦的手掌心裡因為握過馬韁,拉過硬弓,是有些薄繭的,只是因為保護得當並不是很厚實,卻也有薄薄的一層。
“他說正月十五上元節邀請咱們去賞燈。”葉溟軒的眉心簇成一個川字。
梓錦愕然,正正的說道:“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逸致邀請你去賞燈?他不是該忙著怎麼證明這弓矢出現在樂王府的事情?”畢竟平北侯遇刺的事情跟樂王府有這樣的關係,誰能想到秦梟寒這個時候反而會說出這樣的話,倒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是,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能十分張揚的邀請我們去賞燈。”葉溟軒輕哼一聲,他可沒忘記秦梟寒那回鋪天蓋地尋找梓錦的事情,有的時候男人的直覺更令人心中起疑。
梓錦聽著這酸氣沖天的話不由得抿嘴笑了,輕輕的依偎在葉溟軒的懷裡,道:“我一個孕婦自然是要在家養胎的,胡亂走動什麼,更何況王爺重傷昏迷不醒,我還要主持公主府的中饋,自然是沒有時間出去的。”
葉溟軒聞言臉色倒是舒暢了的許多,想了想又道:“樂王父子在金殿叫冤,說是那弓矢他們並不知道如何會出現在王府,而且做出一副高姿態,任憑皇上派人調查絕不阻撓。他們這樣一說,皇上反而不好拿捏他們。更何況我爹爹掌兵多年,皇上對我爹也不是沒有顧忌,從一介布衣能在短短的十幾年坐到侯爵之位,便是打起建國以來人才輩出也是頭一份的。”
皇家的種種牽制跟糾葛梓錦雖然不能理解跟同意,但是在古代這種環境裡這樣的事情就是很普遍的。沒有一個皇帝喜歡一個幾十年如一日掌著兵權的人,更不希望這個國家沒有另一個人能替代這個將軍。眼前大齊正處於這樣的窘境,便是沒有多優秀的後起之秀,便是皇帝想要分葉青城手中的軍權,便是葉青城願意拱手奉上,皇帝怕也不會安心的給了別人。
越是這樣,反而越糾結,這一點人所共知。
所以平北侯的遇襲傷重昏迷實在是一件說不上開心與悲傷的事情,真正傷心的怕也只是葉家一家子了。
“這父子兩個真是聰明,明知道越是辯解越是藏著捂著越令人懷疑。如今中門大開,一副坦蕩磊落的神情任人去查,倒真是令人不敢多想些什麼了。”梓錦揉揉額頭,這個秦梟寒梓錦從沒有小看過,但是時到今日走到這一步,發現這個男人依舊讓人看不透。如果他真的是幕後黑手,上一世她跟葉溟軒被大火燒死都不知道還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