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的這一切,難道那人連秦梟寒也算計了?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自然來的。”秦梟寒聽著梓錦的話也聽出了些不一樣的地方,梓錦是把這裡當成給客人準備的廂房了?
“你的房間?”梓錦大吃一驚。
“可是方才那丫頭分明說這裡是給客人準備的房間,怎麼會變成世子的房間?貴府的丫頭將一盞滾燙的熱茶潑在了奴婢的身上,有小半濺到了郡主的身上,那丫頭主動帶我們來這裡給郡主清洗大氅上的汙漬,給奴婢敷藥,怎麼給客人準備的廂房就變成了世子的房間?”寒梅神色不善,她已經知道他們主僕掉進別人陷阱裡了,一時氣的臉色都變了。
跟著秦梟寒進來的正是馬士善,馬士善也有血就沒見過梓錦了,不成想會在這裡偶遇,不過還是說道:“我可以作證這裡是世子的房間,這府裡的丫頭誰不知道這是世子的房間,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帶人進來?”
梓錦冷笑一聲,氣的胸脯直顫,咬牙說道:“樂王府真是極好的待客之道,今兒個算是見識了。”
“我並沒有做什麼。”秦梟寒臉色陰沉,“這個時候不是多說的時候,郡主還是趕緊離開,既然被人陷害了,只怕一會子就要來人了,雖然周圍有你的丫頭我的人,但是私下見面於理不合,給人看到更是不好。”
梓錦也不打算在這裡繼續耗著,心裡想秦梟寒能說出這話,顯然這計策並不是他安排下的,心裡微微舒暢了些,點點頭說道:“既是如此我便先走了,今日的事情世子總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錦錦紅一免。梓錦話音一落抬腳就走,誰知道還未到門口就聽到外面有說笑的聲音出來,顯然並不是一個人。
諸人神色皆變,寒梅跟水蓉更是急得不得了,“這可怎麼辦?”
梓錦猛地關上門,“門不能走了,就跳窗戶。”說著人就往後面的呃小隔間走去,後窗戶就在隔間裡。
寒梅跟水蓉忙跟了過去,勸說道:“郡主,您懷著身孕呢,怎麼能跳窗戶,可要注意肚子裡的孩子才是。”
馬士善忙道:“郡主請留步,跳窗未必是最好的辦法,要真是跳出去郡主出了什麼意外,豈不是更說不清楚?若是郡主信得過在下請跟我來。”
梓錦其實真的信不過馬士善,這廝太狡猾,上次交手梓錦已經是銘記於心,很是忌憚。
瞧著梓錦的神情秦梟寒說道:“馬先生是可以相信的人,今兒個這幕後之人是要敗壞你我的聲譽,便是不為你為了我的名聲,馬先生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梓錦想想也是,鬆口說道:“好,就信你一回。”
馬士善就帶著梓錦主僕進了內室,秦梟寒鎮定一下,便走了紫檀木雕海棠花圓桌前拿起茶壺倒了茶喝,給人一種進來歇腳的感覺。
梓錦三人跟著馬士善進了內室,就只見內室並不是很大,卻有個極大的櫃子,開啟櫃門道:“委屈郡主了,先在裡面躲一會子。”
梓錦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只得鑽了進去,幸好櫃子夠大,主僕三人進去倒也勉強立的下。
馬士善關好了櫃門,搬了一把椅子橫放在門前,自己又拿了一壺酒在自己胸前潑了些酒漬,又仰頭連灌幾口酒,濃濃的酒氣透過貴子飄了進去。梓錦這才微微安了心,馬士善這次倒不是真的害自己,這廝真夠聰明的,急迫間還能想得到這樣的方法。正想著就感覺到櫃門輕輕一晃,馬士善一手舉著酒壺,一手扶著那椅子半坐半躺的挨在那裡,恰好擋住了櫃門,這凌亂的姿勢倒不像是故意擋著櫃門一般,頗似一個酒鬼喝醉了胡亂找個地方貓著呢。
梓錦這才剛鬆口氣,果然就聽到了外面唧唧喳喳的進來一群人,為首的聲音梓錦倒是很熟悉正是樂王妃,“咦?梟寒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前面宴客嗎?”
“回母妃的話,馬先生喝醉了,兒子把他送回來順便喝口茶解渴,母妃怎麼有興致到我這裡來了?”秦梟寒狀似無意的問道。
梓錦的一顆心揪起,她也很想知道樂王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你會在這裡,原本想著帶著幾位夫人過來歇歇腳的。”樂王妃笑著說道,又給秦梟寒介紹了一群人,梓錦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廂秦梟寒跟眾人廝見過,梓錦又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進來,就聽到了樂王妃說道:“先生怎麼醉成這樣,趕緊讓人扶他去休息是正經,這大冷的天感了風寒就不好了。”
“兒子正有這個打算,只是馬先生酒品不怎麼好,喝多了就愛耍賴,兒子方才勸了幾次都不離開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