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北的分散。不曾想有生之年,還能跟家人再見一面,請老爺大發慈悲讓妾見一見。”
本來只是想見一面,瞧著姚謙很痛快的答應了,莫姨娘又有些貪心不足,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大家出來的姑娘,也曾經錦衣玉食的供著,綾羅綢緞的穿著,前呼後擁的捧著。後來被迫做了妾,可是如今孃家既然能夠起復,以後自己也能有個依靠了,就想著讓姚家重視莫家這門親戚,自己在姚家也能水漲船高,不會被人小看了去。以後對棠姐兒跟梧哥兒的婚事也大有好處。
做嚇森攤。想到這裡又對姚謙吹枕頭風,“我家以前說起來也算得上是大戶,雖然不是位極人臣,出閣拜相,可是也是三品大員。孃家起復蒙受皇恩,我這個做女兒的,也只盼著能給孃家增增光,還請老爺看在妾為您生了哥兒姐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讓莫家堂堂正正的從大門進來,當個親戚對待。好歹莫家剛剛起復,您就算是幫襯一把吧……”
這邊軟玉溫香,枕頭風吹得令人舒服,姚謙就想著莫姨娘的家世要說起來做妾實在是委屈了。莫家如今又蒙受了皇恩,好歹也得要給點顏面,因此一時糊塗之下就答應了,卻沒想到家裡還有個活閻王,同樣是做妾,捧了莫姨娘就是踩了吳姨娘,踩了吳姨娘,就是踩了姚梓錦。
再加上這段時間老太太有些敲打海氏,明知道這事不靠譜也沒出手阻止,就是要讓海氏知道,莫姨娘可不是一個吃閒飯的,折手段厲害著呢,要不是她幫著震著,早就翻了天了。
這一層層的利益糾纏,厲害相加之下,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姚梓錦又不是傻的,既然明知道這事是一層層的陷阱,可是還是義無返顧的往下跳。因為梓錦知道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姨娘的家人不能當正經親戚來回走動。這樣鬧一場,自己除了更加坐實了活閻王的潑辣名聲,還幫了海氏出氣,又幫著老太太處置了莫家這不著調的親戚,打壓了莫姨娘。還讓姚謙這張老臉臊一回,看你下一次莫姨娘枕頭風一吹,你就胡亂許諾什麼吧。
一舉數得的事情,梓錦不做才是傻了,所以說人就是撒潑,就是無理取鬧,哪怕是鬧翻天,只要你站住了理字,那就一定是穩勝的。
梓錦這哭天抹淚的委委屈屈,抽抽噎噎,一張小白臉愣是哭成了小花貓,姚謙覺得女兒真是受委屈了,就後悔自己不該那樣莽撞,說起來莫姨娘雖好畢竟是半個奴才,這女兒才是實打實的親骨肉呢。
低聲下氣的哄了半日,梓錦這才消了火,縱然消了火,也是死死地抱著姚謙的脖子不肯下來,耀武揚威的看著莫姨娘,只氣的莫姨娘臉色一陣陣的發青。
姚謙無奈之下只好抱著姚梓錦進了門,又吩咐丫頭婆子取了梓錦的衣裳來,讓後讓人扶著梓錦去了內室換了衣衫,重新洗了臉梳了頭出來。這個空子,姚謙自己也重新換了一身衣裳,方才那一身被梓錦又是擦又是抹的實在是無法見人了。
等到收拾完畢出來,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梓錦出來後連個彎也不拐的又窩進了姚謙的懷裡。眾人瞧著那叫一個咬牙,姚長傑此時輕咳一聲,看著姚梓錦說道:“現在你把事情說說吧,總歸是你受了委屈,會給你個公道的。”
梓錦怎麼看都覺得姚大哥這廝肚子裡一準打翻了墨水瓶,黑心黑肺不知道算計什麼呢。不過想來也定是跟莫家有關,梓錦也就不客氣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說起莫家母女婆媳說過的話時,多多少少是加了水分的,只聽得莫家人臉色一片烏黑,胸膛陣陣起伏。
“……反正今兒個爹爹要給我做主,你讓莫姨娘的孃家人當正經親戚走動,那我姨娘置於何地?太太的臉面置於何地?”梓錦說著又覺得很是委屈,這個時候再賴在姚謙懷裡不頂用了,就直接扭轉身子,果斷的撲進了姚長傑的懷裡,這個引經據典的大哥想來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330:姚大哥的風采 ☆
其實這本就是一個糊塗賬,就算是今天梓錦不鬧騰,海氏也是一定要鬧騰的。只不過海氏一鬧騰就顯得容不下人,善妒,一頂頂的大帽子就扣頭上了。
此時見到梓錦這樣行事,雖然心裡還是很不滿意姚老爹的偏心,但是想著這件事情總歸是自己佔了便宜,腦子也就清醒了些。看著姚謙便說道:“本來這話我不當說,省得老爺你信我善妒不容人,可是錦丫頭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的確是要思量思量,這京裡頭這麼多人瞧著呢,可別真的被人看了笑話去,回頭連帶著整個姚家也沒臉。”
梓錦心裡暗暗點頭,賀媽媽真是辛苦了,這麼多年海氏總算是長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