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是管過了頭,也不是沒人說話的。
衛明珠這是藉口說道:“我們三姑奶奶做錯了事情,要打要罵隨您,我們姚家絕對不護著,可是要是親家太太一定要讓他們夫妻離心離德,我們姚家也不是養不起回家的姑奶奶。我們三姑奶奶,脾氣是急躁些,可是心眼是極好的,這一點我想親家太太是知道的,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如今我們三姑奶奶不過是生了一個女兒,您就這樣三天兩頭的鬧騰,今兒個通房明兒個妾室的輪番上陣,那我倒要想問一句,要是庶長子生在嫡子之前,怎麼著也得給我們一個說法。要是我們三姑奶奶不能生養,硬攔著不能納妾抬通房是我們不對,如今投胎生了女兒,先開花後結果,說不定下一胎就是兒子,您要是一定讓庶長子生在嫡子前面,這就是把我們姚家才在腳底下,我們自然要討個公道的,您要是覺得我們仗勢欺人,不行咱們當著全京都名門貴婦的面說個清楚,讓大家評評理您這樣做對不對?”
“娘!”鄭瑜紅著眼眶跑了進來,顯然是得到了風聲趕過來勸場。
梓錦很久沒見過鄭瑜了,就見她消瘦了不少,心裡嘆息一聲,家裡不安生,怎麼能胖的起來,夾在中間鄭瑜也是為難了。
“瑜妹妹。”梓錦開口喊道。
鄭瑜止住腳步轉身看著梓錦,還未說話眼淚就掉了下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梓錦最是拿這種小姑娘沒轍,忙執起她的手,笑道:“以前是你是個最愛笑的,如今怎麼倒成了哭鼻子大王了。”
鄭瑜一愣,大約沒有想到梓錦還能這樣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脫口喊道:“五姐姐……我……”受口而到。
我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家裡鬧成這樣,這裡面的根源她是最清楚的,卻誰也勸不了。
“你什麼呀?你可是想我了,也不見你去找我玩,我可是念著你呢。”梓錦說著就從袖籠裡拿出自己親自繡的荷包遞給她,笑道:“以前你一直想要一個早春江陵圖的屏風,只可惜我現在沒有很多時間去弄那個,就給你繡了花開富貴的荷包,你先帶著玩吧,等我以後有時間了,定給你補上屏風。我們之間的情誼什麼時候也不會變的,這個你要記住哦。”
鄭瑜心裡五味俱有,神色複雜的看了梓錦一眼,伸手接過荷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尷尬。
梓錦就笑道:“你啊還沒有以前爽朗,以前你可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現在怎麼是鋸了口的葫蘆?”
鄭瑜不好意思的笑了,如今她母親跟大嫂鬧到這個地步,幾乎都要成仇人了,梓錦還這樣對她,心裡能沒有感觸嗎?
梓錦淺淺一笑,看了鄭夫人跟姚冰一眼,故意在鄭瑜耳朵邊喁喁細語,卻偏生音量沒有遮掩,誰都能聽得到,只聽梓錦說道:“你啊小笨蛋,在這中間為難什麼。我要是你該吃吃該睡睡,她們是婆媳,將來都要埋進鄭家的祖墳,一生一世都是一家人,你早晚要嫁出去,是別人家的人,操這份心做什麼。別看這個時候鬧翻天跟斗眼雞似的,若是有人欺負鄭家,人家婆媳那是手挽手一條心的。你母親的脾氣你知道,我三姐的脾氣我知道,就是一個槽子裡的兩頭犟驢,憑她們鬧騰去,好好一個家非要折騰的烏煙瘴氣。鄭大人跟三姐夫如今只怕是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了,她們只顧著窩裡鬥,卻不想想自己枕邊人的感受,人活一輩子,圖的是什麼呀?還不是夫妻和美,萬事興旺,我們老太太常教導我們,家和萬事興,她們想折騰就折騰去,萬一哪一天自己身邊的人真的變了心,讓她們後悔去。”
鄭瑜臉一下子紅了,看著梓錦半響憋不出一個字來。一個槽子裡的兩頭犟驢,這話可真難聽,不過細細想想,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那麼回事,居然忍不住的笑了,她真是不孝的女兒,居然笑了,忙要收回笑容,卻整的臉色更難看了。
姚月看著梓錦,她知道梓錦不過是藉著跟鄭瑜說話的機會,趁機給鄭夫人還有姚冰把道理說明白,你們到死都是一家人,是要鬥一輩子,還是好好的相處,就看你們自己選擇了。
衛明珠其實真的很想笑,可是要憋著,著實難受,這話頗神似她那棺材臉的丈夫,果真是兄妹啊兄妹,損人不帶留話把的。
姚雪跟姚玉棠試圖努力當隱形人,姚月、姚梓錦再加上一個衛明珠,實在是用不到她們出手,她們就是來湊數的啊,正所謂的醬油黨啊!
梓錦是晚輩不能教訓鄭夫人,長幼尊卑是不能違背的,不過梓錦藉著跟鄭瑜說話的時候,就把這話說了出來,也算是儘自己的心力吧。其實鄭家沒有什麼要命的利益之爭,鄭源是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