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吧。”
梓錦失笑不已,只得收了棋盤,順宜公主果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梓錦忙著收拾東西,沒有看到順宜公主打量她的目光。
其實從很小的時候順宜公主就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姚梓錦很好奇。好奇的原因很簡單,她有一手極其精巧的針線,還能打得精美可愛與眾不同的絡子,那個時候她就想這樣的好手藝那得幾歲開始就拿針線才能練出來的?
她一直很想見見她,瞧一瞧梓錦的廬山真面目,但是沒有因由不能隨便召見外臣及其家人,母后不同意,她就只能壓下這個想法。後來姚梓錦嫁給了他的表哥,她想著總能見上一見了,誰知道還是沒能見成。再過幾日就是母后的壽誕,這次終於能見到了,卻偷聽到母后跟嬸嬸的話,原來姚梓錦依舊不能進宮,她很想見見她,於是就死纏爛打著嬸嬸偷偷溜出了宮。
第一眼見到姚梓錦,就覺得她真是好美,雖然自己也很美,但是身為美人的她也是很有容人之量的。只是看著這位表嫂覺得很面熟,後來努力想努力想,這才想起來,她長的跟父皇以前的一位寵妃有些像,但是又不盡像,寧妃太妖嬈,表嫂卻很嫻靜,倒是寧妃身邊的大丫頭那個叫做阿若的跟表嫂的氣質很像,面孔也有些像,尤其是笑起來最像,她依稀記得大宮女阿若見誰都是愛笑的。
只是自己還是小的時候見過寧妃跟阿若,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了,只是知道後來寧妃被賜死,阿若也死了,後宮裡再也不許提及這兩個名字。要不是見到表嫂,她幾乎就忘記了後宮裡還曾有那樣兩個人曾經存在過。
順宜公主是帶著對梓錦的不捨離開的,明知道梓錦不會進宮了,還是滿懷希冀的問道:“表嫂,我母后生辰那天你一定要來哦。”
梓錦呼吸一滯,還是輕輕笑道:“好,皇后娘娘千秋之喜自然要恭賀的。”
順宜公主又迷糊了,為什麼母后不讓表嫂進宮,看錶嫂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哎,大人的事情真複雜。
楚氏跟沈氏一同跟順宜公主賠了罪,又跟著杜曼秋、長公主親自將人送了回去,這才滿臉疲憊只覺得腳都軟了,她們第一次見到婆婆跟廉王妃如此不睦的場面。
杜曼秋直接回了澄園,面色很不好。沈氏臉色煞白,搖搖晃晃的也回了自己院子,她需要壓壓驚。
梓錦送走了長公主在回安園的路上遇到了楚氏,兩人相對而立,楚氏很是憔悴。
梓錦心裡也有些不忍,開口勸道:“大嫂,今日事情實屬意外,其實怪不得你,你也應該明白,誰能與天家對抗?幸好順宜公主也不是刁蠻之輩抓著不放,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
楚氏面色悽惶,垂眸看著梓錦,失笑一聲,“三弟妹,你比我有福氣的多。婆婆最近脾氣不太好,我跟二弟妹每日也是小心翼翼,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只是相比起來你真是幸福多了,難免有些羨慕。”
梓錦一震,心裡苦笑一聲,若是楚氏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只怕就不會這麼說了。不過楚氏主動提到杜曼秋……梓錦故作無意的說道:“許是夏日天熱火氣有些大,大嫂也不用放在心上,過幾日就好了。”
楚氏卻搖搖頭,轉身順著鵝卵石鋪就的路上邁開步子慢慢地走著,對跟在身邊的梓錦說道:“我覺得婆婆這幾日情緒反覆很大,而且經常一個人出神,有的時候還翻出一些舊物來看,有的時候看著看著眼眶就溼了。”
梓錦心中一凜,“舊物?什麼舊物?”
“好像是婆婆未出嫁之前的物件,看得出有些年頭了,都是些女子之物。上面的花紋極為精美,卻不是婆婆的手藝,好像是在緬懷什麼人。”楚氏嘆息一聲,隨口跟梓錦傾訴者,卻渾然不知道她說出的這些資訊,卻引起了多大的震撼。
陳年舊物?還是女子的物件,又是未出閣之前的……
“難道是母親手帕交的物件睹物思人?”梓錦猜疑道。
楚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很少見婆婆有這樣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
梓錦卻只覺得頭重腳輕,昨晚上泡了一次涼水,今兒個落了一回水,又陪著楚氏在這裡吹風,白花花的太陽曬得梓錦又有些眼暈,聽著楚氏的話本想要回應來著,結果一翻白眼人卻暈了過去。
昏倒前梓錦還想著,一直想要想辦法生病,這下好了順宜公主一來,倒是無意中幫了她一把,不用裝了,真病了!
楚氏卻是著急不已,梓錦在她跟前暈倒,葉溟軒回來不會把自己胖揍一頓吧,邊想著邊喊人,一時間人來人往又忙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