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一個空杯,滿上水,輕放於面對的空位。
“呵呵,姑娘好敏銳啊。”一個人影慢慢從暗處走出,臉上是笑也是驚訝。他走至桌邊拿起空位上的茶水,一笑。
危淤傾一直低眉,暗暗勾唇,這時對著月兒不動聲色挑眼,清冷道:“回房。”語罷便站起,留下一道優雅且冷漠的背影給了身後男子——晨陽。
朔日。
危淤傾抱著睡眼惺惺的神態搖晃到客棧廳堂,晏欷早已在,同在的還有晨陽。
“晏欷哥哥……”她扭扭捏捏走到晏欷面前,低頭,十分甜膩的輕喚。
晏欷冷然,不理。晨陽倒是笑看她,“危淤姑娘,睡得可好?”說話彬彬有禮,擺弄摺扇,一身溫文儒雅。
她不理,月兒卻是暗暗撇眉,眼帶警告示意晨陽。
“晏欷哥哥,傾兒好累,今天不趕路好嗎?”危淤傾扯著晏欷的衣袍央求,但不管怎麼看,這種要求都是無理取鬧。
果然,晏欷厭惡的看她,上次所看到的那種笑容絕對不是眼前這女子露出!他不點頭也不搖頭,揮揮手,吩咐下人休息一天。
“哥哥。”
這聲音,清雅脫俗,似山間靈泉,溫柔貫徹人心。或許綠竹飄過,聲音帶了一份舒服的清香。
危淤傾轉頭,見得樓上走下一名女子,青紗起伏盪漾,勾勒出女子的婀娜多姿。
“馨兒,下來。”晨陽也轉身看向樓上女子,儒雅一笑,招手,示意女子。
女子微微皺眉,小巧的嘴唇不悅下劃,“哥哥,真是……”抱怨後,卻是如兄所言乖乖往樓下走。細緻、耐心的邁著小蓮步,標準,也更是氣質極佳。渾然天成透出優雅,這種程度危淤傾自問無法做到。
女子走到了晨陽身邊,皺著眉,但看上去卻是無奈中顯現出笑意,溫柔似水,出塵脫俗。
“這是危淤姑娘、晏公子。”晨陽指指危淤傾和晏欷,再指著自己身旁的女子,“我的妹妹,晨馨。”
幾人瞭然,各自禮貌點頭。
“正好,我們今天也不趕路了。”晨陽宣佈。
女子晨馨又微皺起眉,有些不悅,“哥哥,不用在意我……”她的聲音很好聽,仿若清澈的淨水,與危淤傾的清脆帶淡漠完全不同,她的聲音中透著一股輕柔,綿言細語。
晨馨從小身子就不大好,這次參加武林大會是她央求了很久才被允許出門的,女孩從小便被高牆困於狹小的世界,這趟出來自是興奮,可這幅身子經不起她蹦蹦跳跳的折騰,前些日子又病了,今時才剛好。
“馨兒,半路上病了我可不會醫術。”
晨馨不悅,但只得照做,誰叫她是妹妹,誰叫她前些日就是半路上病了的,忍著吧!
“不如今晚去划船賞燈吧,這裡的滬江挺有名的。”晨陽提議,摺扇一撥,笑看危淤傾與月兒。
晏欷不反對,冷冷答聲,“好。”至於危淤大小姐,只要晏欷不反對她絕對不會反對。
晨馨卻是一聽便眼閃興奮,臉上的出塵不再,是天真與可愛。
晨陽無奈笑笑,當然明白自己妹妹的心思,她是被困於深院的公主,從不見外面的世界。而這位公主,卻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嚮往與期待。但問題是,“馨兒,夜晚寒,你不宜去江上吹風。”公主的身體太羸弱,外面的世界她無法適應。
“哥哥……”公主哀求,就算外面的世界兇猛過頭,她也要出去看看,哪怕會遍體鱗傷都毫無所謂,只要能夠刻骨銘心,真真切切經歷過了。
“唉,好吧,但不可太晚。”這是晨陽最大的讓步。他就這麼一個妹妹,從小就打心眼裡疼。並且妹妹很懂事,自小就沒過分要求什麼,從未出過家宅那堵高牆的孩子,這種要求、希望其實並不算過分。
“謝謝哥哥。”這聲謝謝,很甜也很真。
第1卷 第十章 離開晏欷
煙波江上,碧波盪漾,勾人思愁萬千,念念安安。
危淤傾眼望靜似死水的湖面,神情漠然,道出愁緒。
停洩的大腦定格在前世與父母遊湖之時,她記得很清楚,那時的水面波光粼粼,接納又反射著一切的光芒。那個時候,水是活的。
所以說,越想忘記的事反記得越深刻!
“小姐,容易犯寒。”
說出這話的肯定是月兒,她完全能想象,那丫頭見她這樣時會有多不滿。
“在船上放毒,等毒氣擴散了叫晏欷與晨馨進來。”她沉眸,吩咐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