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沒人。”
添熱即是添香,初冬晚寒,這婦女知道大城的小姐都是嬌生慣養,晚上房間必備著發熱的香,以取暖。
危淤傾仍是淡漠笑著,並不應答,只打量那將頭壓得很低的女兒。大城小姐確實有夜裡點香的習慣,不過不巧,她不喜歡那東西。
突然有腳步聲傳出,照氣息判斷,她猜得出是被吵醒的玉月與簡郢,當即勾唇,往後望,決定將這事丟給堂堂的左相公子。
“我不缺丫鬟。”
月兒幾人一出來聽到的就是危淤傾這話,作為不知情者當然會有些不知所云,待慢慢了解了事實才瞭然點頭。
月兒對於此事一向都跟危淤傾一個態度,她雖沒有危淤傾那般極端,但由於從小的經歷使得她也對人對事冷漠。雖仍有溫柔,仍會善良,不過,這些都只會對著她自己在乎的人。
倒是單純的玉兒會有些同情心,但這家人的做法讓她不舒服,竟還騙了小姐,雖然完全沒騙到……
所以真正打算管的就只有簡郢了,他有能力管,更應該管,因為良心告訴他,造成這樣的是他爹,父債子還!
沒有直接拋錢給人,只是祈求危淤傾,讓他能與日免取得聯絡,演一場戲來威脅左相拿出貪汙的銀子,也就是他爹!
“我為什麼要幫你?”
不過事情好像進行得並不順利,他對危淤傾的瞭解其實僅在表面,根本不知這個人真實的冷漠,自以為她會看在別人可憐而幫忙,卻不想對方根本連想都沒想就出言拒絕。
簡郢不理解,不懂,連他這個可以說無賴的公子哥看到都會生出同情心,為何她不會,為何她不願幫?!
轉眼去看月兒,更是驚。那面上不是他所認識的表情,冷漠冷漠,與溫婉的月兒扯不上絲毫干係!
出來這麼久,他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他對月兒瞭解多少?那真的算是瞭解嗎?!
也許是他的表情太過明顯,更或許是危淤傾幾人演戲多了,連帶看人心態的功夫都出神入化了,反正,她們立刻注意到了簡郢的情感。月兒不禁沉下了眼眸,雖不明顯,但還是被一旁的危淤傾看到。
危淤傾輕嘆,事事她都可不管,卻獨玉月不行,向簡郢不悅挑眉,“條件?”
簡郢先是愣住,隨後反應過來,睜大眼,帶滿欣喜,急道:“無論怎樣都無所謂,只要能與寧王聯絡!”
被他這樣的熱情反弄得不習慣,她秀眉再皺幾分,瞥到月兒的臉色明顯好轉,心頭又不自覺發起悶,來了個獅子大開口,“我要左相府一萬兩黃金。”月兒從小就和她一起長大,對方在乎的人就只有她與玉兒,現在突然多了個人讓她莫名其妙感覺月兒會被搶走的可能,於是控制不住的心發慌,或者說,嫉妒吧。
可誰知,簡郢一聽根本連眼睛都沒眨下,答得比先前更急,“好!”
危淤傾默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跟貪官家的子弟談錢,絕對!
有錢的敗家子,為萬惡!!!
~~~~~~~~~
點選萬惡!為嘛那麼少?!呼呼,鬱悶了,砸電腦發洩去!
第1卷 第二十六章 悲慘遇故
要聯絡日免對危淤傾來說並不難,修羅門強大的情報網可是不容小視!
不過左相可不在燕城,還得倒回走,趕往京城。當然,陪同簡郢與修羅門聯絡這光榮的任務便得交給月兒了。
依舊是趕路,但少了兩人到底有些不習慣,玉兒近日少了很多話;夜晚涼,也無人提醒危淤傾在發呆時多加衣物了。最正常的大概就數銀鬼了吧。
“齊關到了。”
馬車駛入齊關,這是去往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個城市,接下來的路程就全是野外或山村。
沿路,他們看到災情得到緩解,朝廷發銀髮米,便知事情已成功,吩咐了月兒快馬加鞭趕到齊關,再一起上路。
“接下來我有事,在此告辭。”一入城銀鬼便丟下危淤傾走了,也不說明原因。
但危淤傾也根本沒打算問,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話她早已知。只是臨時僱了一馬伕,駕馬車找客棧。
所謂冥冥中自有定數,她從來不信這話,更不會相信,接下來的這場巧遇其實早已被人精心策劃。
齊關的客棧只一家,與玉兒剛進客棧就望到一抹極其扎眼的身影。白衣飄逸,黑髮盪漾,全身散發著不易親近的冰冷氣息。
危淤傾驚了,疑了,但馬上做出了反應,本想悄悄離開,不想那身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