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喝茶聊天來。
“你叫什麼?”某女把玩著桌上的瓷茶杯,毫不在意的與對方聊起家常,問起姓名。
對方皺眉,看向她微低下去的小臉,不知該如何接話。
因為過了很久沒得到回答,危淤傾這才抬起頭,用幽靜深邃、不知包含了多少東西的眼色瞥了對方一眼,頓時弄得那遠房親戚心中一陣莫名發虛。
遠房親戚很是疑惑,緊皺著眉,卻還是在危淤傾的眼神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秦霽。”
危淤傾挑眉,接著問:“那麼,為何假扮修羅女?”
秦霽再度深皺眉,回想起衙門釋放她時給出的理由,便有些疑惑起來,“為什麼你們就這麼肯定我不是真的?昨晚的案子不能是其他同伴故意安排的嗎?”
“修羅女有同伴?”
這一反問倒讓秦霽一愣,皺皺眉,肯定道:“當然有!”
危淤傾看著好笑,揚揚唇角,扯出一個妖媚的弧度,單眼斜斜盯著秦霽,“你確定?”
“我確定!”
晏欷無奈搖頭,他家傾兒似乎很喜歡用這種方式套別人的話。別有興趣的看著危淤傾,只見她挑眉一笑,呲牙對著秦霽,“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愛?”
秦霽愣,再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直到某女靠近,直到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明顯泛起了壞笑,直到對方再度用那種清脆卻帶著拒人於千里的冷漠慢悠悠問出,“那麼,你認為是你的哪個同伴?”
秦霽皺皺眉,終於不再回答。其實從一開始她就可以完全不理危淤傾,誰規定有問就必要答。不過這孩子對危淤傾沒有厭惡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有著好感,所以一味的用潛意識判斷對方問出的話,有答有問,直到這問題太過關鍵她才強行讓自己停住。
對於秦霽不回答危淤傾沒有半點惱怒,反而一笑,不管這次對方會不會又不回答,再度丟擲問題,“或許昨晚出現的便是真正的修羅女呢……”
說完,幽靜帶著絲絲狡黠的眼眸便一直放在對方臉上,果然發現了秦霽一閃而逝的呆愣與驚慌。
該拋點重要的東西了。
危淤傾如是想著。伸手將茶杯裡倒滿水,用手指沾著水,開始在桌上畫來畫去,當最後一筆落下,她再抬頭看秦霽時對方已經是一臉不相信的驚愣。
“修羅女的標誌圖樣中,這種花每片葉子都會有著無數小洞,而將這些小洞的空白提出,可以編組成幾個字,而這些字正是被她殺死的人的名字……”這話是晏欷搶在她之前所說。晏欷從沒從她那裡聽到任何關於修羅女這標誌圖案的資訊,可以說他能知道這種特殊意義完全是平他自己的分析。所以危淤傾聽後直接回頭,毫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讚賞的微笑。
這時,秦霽反應過來了,也終於坐不住了,喉嚨乾澀,“你,你就是修羅女?”無疑,對方已經畫出了具有說服力的修羅女圖樣,但由於是這銀面男子開的口,那很明顯知道這一點決不止修羅女本人了。也就是,眼前這人還是有可能是假扮的。最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感覺眼前這絕色女子身上帶有殺氣,一個沒有殺氣的殺手?她很懷疑!
危淤傾自然能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確定,扯扯嘴角,她就知道眼前這看似很溫順、很呆得丫頭沒那麼容易應付。這麼一磨她已沒了原本的興趣,皺皺眉,看向身側的晏欷。
晏欷雖然外表冰冷,但他對危淤傾卻從來不會讓其感覺到半點冷意。見某個任性的小孩又想要半途放棄,無奈點點頭。事事順從,她想如何便如何,晏欷相信這個小孩再怎麼任性都有著自己的底線,都會堅守自己的原則。他喜歡就是她這點,所以他根本無須擔心。
似乎是心靈相通,在得到肯定的那一刻危淤傾明顯感應到對方那份無奈與信任。揚揚眉,又開始往晏欷懷中爬,那裡是她喜歡的寶位……
“回去!”堅決肯定道。只要不是關於她在乎的人的事她都可以用說風便雨,想做就做,沒興趣時中途放棄便可,就如現在這般。
“好。”千寵愛,萬縱容。
秦霽被這突生的變故弄得一愣一愣的,她沒有經歷這兩人的愛情,更看不懂這兩人之間的情誼,只覺莫名其妙,只覺危淤傾太過驕縱,只覺這銀面男子對危淤傾的寵愛太過頭。
不過他們從來都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要付出感情的是他們自己的事,不需要理會其他人的指指點點。所以對於秦霽的反應連解釋都懶得,直接相攜出了酒樓,往客棧漫步去。
幸福,高掛在空,閃爍著耀眼光芒,卻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