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皇上、嬪妃還會這般適然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全部跪下,齊呼萬歲!這種陣勢,這般宏偉,連角落中的她都有些熱血沸騰!抬頭看向那龍椅上端坐的男子,因為太遠沒看清相貌,只覺輪廓有些熟悉。她心底有股炙熱的液體不停滾動,所有人跪於自己腳下,高堂上的人可用輕蔑的眼神俯視——
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危淤傾第一次親身經歷這些,她沒有強烈的階級觀,前世在死之前都是溫馨、平穩的生活,更沒有讓她產生特殊的富貴、貧賤差異,這樣一個在人人平等上心境純淨的人,此刻竟生出了心中湧動的感覺。那一瞬,心底竟產生了自己也能那般該真好!
貪念、野心,人人都有,危淤傾自然不會例外。但絕大部分的人卻能在關鍵時刻控制住這東西,她危淤傾自然是這類人。那個念頭一閃而逝,隨即立刻沉入了深淵,在黑暗等待慢慢化為烏有的一天……
聖上發了言,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威嚴,不容抗拒,唯吾至尊!
發言結束就該看錶演了,七夕是古時牛郎織女雀巢相會的日子,帝王無情,更不可有情,自然無法對這特殊的日子有深刻的理解。轉頭與詩溫對視一眼,唇畔泛出苦笑。
牛郎織女,相遇即是代表相離,相離背後又有著漫長等待,用所有的思想期盼下一個相遇、相離……
悲歡離合,世間氾濫。這般盛會豔堂,勞民傷財,帝王啊帝王!
“該我們了……”
身旁,詩溫的聲音傳入耳中,她猛搖頭,驅散心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以免影響等會的表演。不過一眼望去,似乎詩溫的情緒也不是很好。苦笑了笑,音律之人多情善感,卻也冷漠無情,還真恰當!
高堂上的男子百無寂寥的把玩著拇指上的指環,這些表演年年如此,他早已膩了,煩了,若不是太后回朝,他絕不會舉行這些無聊的慶會。腦子想著一些其他事,昨天的那名女子……他突然有種很恨、心中卻明明想笑的情感。那名女子的膽子,真不是一般大!
這高堂上的男子正是當今聖上,卻也是危淤傾昨天在寧王府門口遇到的“黃公子”。他此刻盯著手指上的指環,唇角扯出一絲邪魅,對他來說女人都是玩物,玩膩了就扔,所以對於昨天那名女子,他根本連名字都沒向日免打聽。現在會突然想起她,純粹是因為身旁這些女人身上刺鼻的胭脂味道,昨天的曖昧懷抱,沒有他平時聞到的胭脂味道,是屬於女子的淡淡體香,他曾在母親身上聞到過,但直覺得裡面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簫聲起——
琴聲響——
一直沒心情看錶演的晚然(皇帝)突然皺眉,心率都不由自主的跟隨著這首曲子跳動,精神力全被吸引到了那聲音之中。
蕭與琴,結合得很完美,完全不顯唐突。兩種聲音,道出了失望,寫出了悲傷,更隱晦的演繹著無限期待!
柔柔弱弱,卻又剛勁有力;微乎其微,卻又連連綿綿……
這種感覺……
竟讓人期待!
晚然抬起頭,今晚他第一次認真的看向臺上之人,兩名女子,兩名他所熟悉的女子——昨天才見過的。
危淤傾閉著眼,詩溫同樣閉著眼,知音,有著超乎所以的共鳴,她們知道對方會如何,明白對方想要什麼!這一刻,這兩名女子,無疑在將完美演繹,在將天籟之音呈現。
沒有人能想象,她們今天是第一次合奏!
一曲終了,她們無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這是榮譽,也是危險……
危淤傾皺著眉,祈禱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但事事難料,在她們正準備下臺時,那位天子發話了,“留下!”
這一聲落下時危淤傾就本能的停下了動作,同時在心中暗叫苦。
轉身,弓身,低頭,面對那位高堂天子。
晚然冷然一笑,剛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蕭’,過來。”
蕭是帶詞,指危淤傾,這一點她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一陣無語,“蕭”!很難聽!!
乖乖上前,在離男子還有10米的位置停住,無數小說測試,離古代帝王的安全距離為10米,特別是對女子來說!
“朕叫你過來,到朕跟前。”
危淤傾暗罵,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乾脆收起偽裝的緊張,落落大方慢走到了所謂的帝王面前。看清晚然那張臉時她就有點犯迷糊,他們是不是見過?
“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