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你做什麼?”白纖纖心中一驚,按住男人不安分的手。他?不會是?哎,都怪自己,這般主
動地貼著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沒反應才怪。
她眼中滿是驚惶,怯弱地睨著男人,僵硬著身子不敢動作潭。
“胸口會著涼。”千夜勾唇笑笑,眸底漾著一絲興味,他微抬手替女人攏好衣襟,遮住了那旖旎的春
光。
他何嘗不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在他身下承。歡的嬌媚模樣,他想她,走火入魔,深入骨血。但他此
刻頂著其他男人的身體,若是碰了她,豈不是褻瀆了她的美好。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等著她,等她卸下心底的那堵牆,真正肯回頭看他。
“千夜……”白纖纖小臉有些發燙,羞澀地抱住胸口。千夜,他是千夜,永遠不會傷害她的男人,她
怎麼把他想成了那種人。
“想說什麼?”千夜黑眸凝著她,低問。
“可以告訴我,我和你前世的故事嗎?很想聽。”白纖纖把頭枕在手臂上,晶亮的眸子滿是期待。
“我們的故事太長,一時半會也講不完,聽話,你今天累壞了,早點睡。”千夜抬手附上女人的眼睛
,眸底掠過一抹複雜的情愫。
他何嘗不想給她講他們的過往,他們的愛情故事,他們的點點滴滴。但,顧忌到她還深愛著那個男人
,講給她聽,只會給她壓力和負擔。
“哎,小氣鬼,不講就不講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白纖纖悻悻地撇嘴,這才安安分分地閉上眼
睛沉沉睡去。
這一晚,她睡得極為香甜,舒適。千夜的氣息緊緊包裹著她,讓她第一次有種很安寧的感覺。
歲月靜好,她忽然憶起這個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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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雪驟停,湛藍的天空如女子的臉:溫婉,寧靜,美麗。
千夜穩穩地揹著白纖纖,在雪地裡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
白纖纖安靜地趴在男人背上,貪念地嗅著山谷獨有的清冽氣息,這裡真的很美,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此番此景,正如那句詩所言: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遠處,有一簇簇紅梅傲然綻放,粉粉的花瓣嬌豔欲滴,幽幽清香揮揮灑灑,醉人心神。
“好漂亮,千夜,你給我摘花好不好?”白纖纖眼睛一亮,目露驚豔,央求著男人。
“摘多少才算夠?”千夜大步朝前走著,氣喘吁吁,但眼睛眉梢漾著的皆是萬般寵溺。
“一束,不對,是一樹,哎,它太美了,怎麼辦?”白纖纖語氣難掩激動,糾結著,左右為難。
“是不是還要把它挖回去才算夠?”千夜揚唇低笑,停在一株梅樹前,再把女人安放在地上。
“啊?”白纖纖小心思被看穿,臉頰有些發燙。她呀,見到美的事物就貪心得緊,恨不得全部據為己
有。
千夜不語,抬手摺斷一枝紅梅,遞到女子手中。
白纖纖歡喜地接過冰冷冷的花枝,扯下一片花瓣,作勢就往嘴裡送。
“纖兒!”千夜蹙眉,一把捉住女人不安分的手。
他捧著女子嬌小的臉,語中帶著責備:“那花瓣太涼,你身體剛好。”這丫頭,還是改不了那毛病,
喜歡吃花,一吃就停不下來。
“額……”白纖纖低頭凝著那花朵上沾染的冰凌,眸底掠過一抹失落。同時,也捲入一股深切的暖流
,這男人啊,果真是無時無刻為她著想。
“嘴饞的丫頭,先忍忍啊!”千夜似是無奈地嘆息一聲,他把那一束紅梅揣進懷裡,想用身體捂熱。
他本就沒體溫,也就心口那一處有零星的熱度,那顆心五百年都不曾跳動,幾個月前在得見女人那一
刻時,終於恢復了律動,有了溫度。
“千夜……很冰的,你拿出來,我不吃了,拿出來好不好?”白纖纖滿眼心疼,觸上男人的胸膛,那
裡有微弱的心跳傳入她的指尖。
她的心莫名一悸,頓覺鼻尖酸澀不已。如果慕容裕軒對她的好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欺騙,那麼,千夜
呢?他不會騙她,毫無保留,毫無條件地對她好,寵她,愛她,憐她!她真的很幸運不是嗎?這世上,有
那麼一個男人掏心掏肺地愛著自己!不求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