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她走到一處清淺的溪流旁,潺潺溪水歡快地淌著,如一曲動聽的旋律,水面漂浮朵朵粉藍色花瓣嬉戲著,清風拂過面頰,令人心曠神怡。
溪水的對面,一襲藍衣少年迎風而立,他的面板很白,很細膩,一雙明亮清澈、有著淡淡紫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鼻樑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墨色的頭髮又柔又亮,閃爍著熠熠光澤……
竟是花墨赫!
他也不喜熱鬧?同自己一樣,有著心事?那個少年似乎從來都是不苟言笑,沉靜如水,也只有在捉妖時帶著些許凡人的情愫。
花墨赫本是兀自望著溪水失神,見對面來了人,而且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他耳根莫名地發紅、發燙:“縴夫人,何故出現在此處?”他語氣冰冷,帶著隱隱的慍怒。
他修煉道術的時候,最忌諱有人叨擾,而且是個女人。
“呵!”白纖纖冷哼一聲,揚起唇角道:“天師大人,這裡似乎沒刻著你的名字吧?你不是在此處捉妖吧?道行不夠,要不要我幫幫你!”白纖纖拔出飛魚劍把玩著,話中有話,言辭譏諷。
她對於這個少年是心存芥蒂的,他道行淺薄,傻愣愣地聽高長青擺佈,傷害無辜的小辰,而真正的狐狸精擾亂人間,也不見他有所作為,枉為一代天師。
狐狸精!雲傾舞。白纖纖心中陡然掠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思忖片刻,她心中便有了主意。
在她離開慕容裕軒之前,她還得為男人做一件事,如果證實那女人不是妖,對他不會造成威脅,那麼她會主動退出,大方地祝福他和雲傾舞兩人白頭偕老。
因為她不能不承認,她心裡還愛著那個男人!即使他做了那樣不可原諒的事!在這場愛情遊戲中,她一直扮演著卑微的角色。
“你!”花墨赫氣得耳根微紅,他深吸一口氣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在此跟你致歉,但,請你馬上離開這裡!”
他似乎很厭惡她,很怕她?有趣。
“離開之前,我還想做一件事!”白纖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撩起衣襬,脫下長靴,露出光。裸的玉足,然後踏入冰涼的溪水中,一步一步朝著少年走近。
“……”花墨赫怔怔地望著女人,紫色的眸子皆是迷惘、困惑,還有驚慌,恐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他在心中默唸,但眼睛還是不聽使喚地瞥向女人那白皙漂亮的腳背,他在心中對比著,這女人的腳跟那些髒女人的腳竟是大不同的!
很美,無暇,如玉石!
“你在想什麼?”白纖纖見少年雙頰染上不自然的紅暈,頓時玩心大起。呵!傳聞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師?估摸著對女人也是……那本姑娘今日便好好戲弄你一番,略施懲罰。
“你走開,不許靠我這麼近!”花墨赫厲聲呵斥,似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連連後退,避白纖纖如蛇蠍。
“呵呵……原來天師大人不怕妖怪,怕女人。”白纖纖銀鈴般的笑聲在山間傳開,儼然一副被逗樂了的樣子。
“不許胡說,我只是不習慣跟女人有交集。”花墨赫故作淡定地乾咳兩聲,紫色的眸子卻不是那般平靜,洶湧著異樣的情愫。
“哦?莫不是天師大人有斷袖之癖?”白纖纖淡笑著,不著邊際地把身子越發靠近花墨赫,她朱唇微啟,吐氣如蘭,如同一個吸食人精元的妖精:“讓我摸摸你的心,是為女人而跳動,還是男人。”
她說完,便伸手探入少年的衣襟……放肆地揩油,直至摸到一個堅硬的物什,她唇角微微上揚,是得逞的笑意。
“……”花墨赫漲紅了俊俏的臉,垂下眼瞼默不作聲,儼然一副被欺凌後的可憐模樣。他的確怕女人,與他眼中,女人比洪水猛獸都可怕。
兒時那不堪的陰影他至今都難以釋懷,如同一個可怕的夢魘註定要纏他一生。
花墨赫深深喘息著,渾身僵硬,冷汗涔涔,他閉上眼睛,長睫微顫,咬著牙,神情很痛苦。
“喂!你怎麼了?”白纖纖收起玩心,不由得擔憂起來。看少年那鐵青的臉色,不會是頑疾犯了吧?
“走開,你走開……不要靠近我!滾啊。”花墨赫厲聲呵斥,胸口劇烈起伏著,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岩石劃破了他的手掌,他眉心都沒擰一下,只是不斷地往後退,一雙紫色的眸子寫滿了深深恐懼。
白纖纖眉心微蹙,他怕她?但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
花墨赫一直退到一處山石下,他蜷縮著身子蹲下,雙手抱膝,如同一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