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一驚,連忙橫腰抱住顏夕。顏夕撓了二愣子兩把,鍥而不捨的伸手勾著遠處的東方明義:“把親愛的還給我!”
二愣子非常不好意思的瞧著東方明義:“東方大夫你看我阿姐這病?”
玉樹蘭芝的東方明義維持著暖人心肺的笑容:“觀形貌舉止,你姐姐的確異於常人,只是可否醫治還要診脈確定。還請你安撫好這位姑娘,我好為她診脈。”說著坐在了桌邊,還拎起了茶壺自個到了一杯涼茶,一口一口喝著。
顏夕瞪大了雙模,詫異的望著自來熟的東方明義,這傢伙難道是傳說中的腹黑男?想罷有些瞭然的望著對方,也是,現在中二和溫雅如玉已經不實行了,腹黑、忠犬和鬼畜才是王道啊!那麼、其實……他是不是已經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對女主採取了攻勢,確切的說是下了圈套,等著傻愣頂著一雙白大耳朵的女主跳入?
顏夕眼珠一轉,不行!據說這類男主最善於扮豬吃老虎,非常的精明愛裝傻,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來自己不是瘋子,要知道腹黑的心思猜不得!誰知道他會不會利用裝瘋的她耍些手段啊!
另一邊,東方明義目光急切,手上卻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方才是他第一次為品貴妃那種大人物診脈,一時間緊張得口乾舌燥,忙活了一上午,愣是沒想起來喝水,此時口中甘甜流轉,當真是有種又活過來的感覺!
顏夕暗自點頭,而後再次對著試圖安撫她的二愣子一頓抓撓咬啃。使得二愣子非常無奈,只能挺著掛著三道疤痕的臉,可憐兮兮的向東方明義求助:“東方大夫……你可有讓阿姐安靜下去的方法?”
喝完了三杯涼茶的東方明義終於回神了,看著手中被子,目光閃過尷尬,他竟然不等主人相請就喝了茶,實在是失禮啊!扭頭看著帶傷的二愣子,起身手起一根銀針,就當做是幫忙答謝茶水的恩情吧。
顏夕只瞧見眼前銀光一閃,自個就不會動了,除了一雙眼睛還能滴溜溜的轉。
東方明義微微一笑:“扶著你家阿姐到桌邊,我這就為其診脈。”
二愣子立刻點頭哈腰的答謝,將顏夕搬到了桌邊,期間小腿肚子撞到了沿途傢俱無數次。疼得顏夕眼中水光流轉,而桌邊東方明義還是笑顏盈盈,在她的眼中是赤|裸裸的腹黑式笑容啊!看得顏夕怒從心中來,委屈的不得來,原來還打算撮合“可憐的他”和女主,此時一看,這貨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種目光……是怎麼回事?東方明義瞧著顏夕的眼睛,略微思考了會,優雅的拽了下袖子開始診脈,顏夕只覺手腕上傳來微涼的觸感,禁不住看向東方明義在夏季的涼手,只見無知修長指甲整齊,卡巴卡巴眼睛,不愧是男配的手啊!就是好看。
正想著,顏夕耳邊傳來東方明義安撫的話語:“我見姑娘眸光清晰,不似精神混亂之人,如此反對診治,可是……諱疾忌醫?亦或者逃避著什麼?”
嚶嚶嚶果然被看穿了!顏夕哀怨的望了東方明義一眼,眼珠軲轆的轉向別處,流著寬麵條淚:眼睛明亮什麼不是在說女主嗎?你說你個男配不去追著女主滿世界轉悠,來拆我的臺做什麼啊?
正所謂說女主女主到,身為本文幼稚美男圍著轉的女主,只能錯過與會醫術的男配的相遇和相處?只聽院門口傳來一個帶著小性感的女聲:“沒催,我就是南宮家的五小姐,你們王爺說過我可以隨來看望這院子裡的病人的。……哦?東方大夫正為她看病,那我不是來的正好嗎?我正想要知道那位可憐的姑娘的病情呢。”
東方明義溫和的瞧著眼神四處亂瞟的顏夕,心想這姑娘定然有難言之語,正要道謝且安危幾句。只是這時房門發出“吱嘎”的開啟聲,和一串的腳步聲,南宮悅然和小翠出現在了房中。
東方明義轉頭看見了南宮悅然,瞳孔徒然放大,似是死亡中的絕望,怎麼又遇見了這位大嘴巴的南宮小姐?只是……扭頭看著自己的病患,身為大夫的他不能扔下等待醫治的病人落跑,只好拿出淡定從容,對著南宮主僕禮貌一笑:“南宮小姐,小翠姑娘。”
南宮悅然明亮水潤的眼眸瞧著他,嘴角微翹,露出兩個惹人憐愛的小酒窩:“原來真是東方大夫。”
東方明義聞言抖了抖,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在意什麼就以為人家在說什麼,所以這句“原來真是東方大夫”,聽得東方明義身子僵了僵,笑的勉強。
南宮悅然關切的坐到顏夕跟前,一副同情的不得了的看著顏夕:“你還好嗎?你的事情王爺都遣人告訴我了,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不值得你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