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五丫便開了口:“我能飛下去!”
說著張開自己短粗的雙臂開始呼扇,五丫眼睛一閉,眼前一黑就從樹枝上跳了下去,雖然她揮舞著雙臂,但是還是像個蘋果般重力下落,很顯然她不是鳳凰也不是烏鴉,她只是非要把自己當成鳥的人,俗稱,“偽鳥人”。
只聽“啊”的一聲,大家都慌了,卻又都倒吸了口涼氣。
五丫本來以為自己會摔得很疼,卻只是感覺膝蓋上火辣辣的,身下卻軟得很,五丫睜開眼睛一瞧,就是二丫那張痛苦的大臉,三丫嚇得在一旁哇哇哭,姚善禮趕緊上前拉起五丫,左看看右看看,好在那槐樹一點也不高,五丫只有幾處蹭破了皮。
可被壓在下面的二丫就沒那麼好命了,疼的直在地上打滾,姚善禮皺眉,本不想管這個沒事找事的二妹妹,卻也沒辦法,只好抱起二丫問道:“哪裡痛?”
二丫嘶嘶的道:“胳膊抬不起來了。”臉上帶雨梨花的,三丫在一旁邊哭邊喊道:“哇哇,二姐姐被五妹妹壓殘廢了!”
“別胡說,”然後把懷中的二丫遞給身邊的媽媽,“趕緊把二小姐送回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這場鬧劇最後就以五丫被跪一上午,面壁思過三天,二丫斷了一隻手臂,除了吃飯,禁止出房門一步,姚家大院裡嚴禁再提五小姐這個已經被眾人認定的外號。
從這事以後,梅姨娘便覺得,這老天是長眼睛的,二丫惡人惡報,五丫傻人傻福。
第一章
姚老爺是讀書人,做的也是文官,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對於女兒們的教育,姚老爺還是上心的且是公平的,作為西北的大戶,請一個較好的先生來家裡教還是不難的。
幾個小姐每天下午上課,課程結束再去正房用晚膳。
夕陽西下,天邊灑下金色的晚霞,與西北的戈壁形成美麗的映襯,露出西北的風光。 五丫與姐姐們一同坐在小圓桌周圍,而姚老爺與姚太太帶著姚善禮坐在另一張大桌上吃飯,梅姨娘與二丫生母宋姨娘在後面站著伺候。
姚家有規矩,吃飯時儘量不要言語,這是起碼的禮儀,姚家的人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只能
聽見咀嚼聲的沉默。
三個姐姐細嚼慢嚥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五丫不好一個人繼續,盯著碟子裡的菜嚥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三分飽的肚子,這才放下筷子,天知道她多討厭到正房來吃飯,明明是吃飯卻每次都不讓人吃飽。
飯後五丫老實地端坐在四丫的身邊,小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正經的模樣。
姚老爺接過宋姨娘遞來的茶,拿著杯蓋撇了撇茶末,眼光掃過一個女兒,到五丫的時候明顯停頓,緊接著皺了皺眉,把茶杯放到桌案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這時五丫身邊的四丫明顯身子僵硬起來,發現姚老爺看得不是自己,肩膀才鬆懈下來。
姚老爺冷冰冰地開口道:“宋姨娘,你就是這般管理家用的麼?五丫身上的衣褲都短了那麼多,怎麼還沒換新的?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若是出了門,說這是姚家的小姐,可不把人都丟光了?”他鼻子小的小鬍子氣得一顫一顫,五丫強憋住笑意。
宋姨娘身子一抖,心直犯嘀咕,今個兒老爺轉了性了?怎麼關心起這隻烏鴉了?她張了張口,卻被姚太太搶了先:“老爺莫要生氣,宋姨娘怕是忙得忘記了,五丫不在她身邊,自然關注不到,您瞧,二丫不是什麼都沒短過麼?”病了兩年的她身體終於有了好轉,氣色好了很多,滿臉紅潤。
宋姨娘身子更加僵硬,趕緊道:“是妾身疏忽了,請老爺太太責罰。”
姚太太見姚老爺表情嚴肅,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明白是要自己出面,“罰就算了,難免疏忽,明個差人給五丫做幾套衣服,姚家不缺這點銀子。”
三丫忽然叫出聲:“娘,我也要。”姚太太狠狠的瞪了三丫一眼,三丫這才低下頭,果然是平時太寵她了。
五丫這時轉移眾人的視線,起身搖搖晃晃的半蹲著,“謝母親。”
姚太太笑眯眯的道“起吧。”心裡卻想著,自己病的這兩年,宋姨娘替她管家沒少作威作福,好不容易有打擊她的機會,幾件衣服算什麼,就是給你金錠子都不心疼。
姚老爺看起來乏了,揮了揮手手,“都散了罷。”徑自往後堂走去,走到梅姨娘身邊時若有若無看了一眼。
姚太太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宋姨娘的辦事效率很快,三天後便帶著人把衣服送來了抱廈。
她帶著一個老媽子走進抱廈,環顧四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