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裡正的官印才走。
薛家知道這個訊息之後,除了張桃花想表達些什麼情緒又不敢,大夥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這是肯定的,張大貴是個啥貨又不是不知道,接下來一年的時間稻香村交到他的手中會如何真是讓人堪憂。
楊梅一問道,“虎子,這張大貴是不是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要按兩人在村民中的名聲,張大貴沒理由會贏。
“他一定動了手腳。”薛謙書肯定回答。
薛謙書站在窗邊揹著手,像是在思考張大貴是使了什麼招才反敗為勝,能夠說動人家投他,不是威逼就是利誘,威逼不太可能,但張大貴家並不富裕,利誘也不太像?一時之間他真有些想不通,看來原因只有那些投他的人才知道。
楊梅一點點頭,“紙包不住火,他做了什麼最終會傳出來的。”
薛家最難過算是薛謙文了,他可是和那16個人為周大山拉了不少票的,雖然不能保證張大貴不拉票,但是怎麼會輸呢?答應投周大山的人保守估計都有一半了,票數沒道理會低於張大貴的,唯一可以解釋的是有些人最後倒戈了,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為此薛謙文嘆氣了一天。
周家知道了這個訊息也是一片低迷,連周鐵和何蓮花都儘量減少存在感,周大山在屋裡揹著手走來走去的,頭髮花白的他看著更加滄桑,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刻了,緊皺的眉頭滿是不得其解,他千防萬防還是輸給張大貴了,這回張大貴是使了什麼手段。
“他爹,你別太揪心,既然不是咱的,咱就學著慢慢放下吧,無事一身輕也好。”周大山媳婦拍著他的肩輕聲說道。
“哎。”周大山只覺辜負了那些兄弟為他拉票的心。
新官上任三把火,張大貴當了立正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大力砍樹燒炭,鼓勵稻香村的男人們踴躍報名,直接上他家登記,不計人數,來多少收多少。
除了曾經跟過周大山燒炭的那16個人,其他人大都去張大貴家登記了。
“張里正,聽說周里正上次賣炭並不賺錢,咱這多人去了能掙到錢嗎?”有人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前人的經驗教訓在那裡。
有人附和道,“是啊,聽說炭倒是賣完了,可是銅板沒分到一個。”
這事大夥也是有所耳聞的,再被人這麼說起,往前登記的步伐都有些停滯,想是想去,但又怕跟之前那些人一樣,費力不討好。
張大貴沉聲說道,“以後稻香村沒有周里正,只有一個張里正。”他最討厭有人在觸他黴頭了,周大山不掙錢不代表他不能,他跟周大山能一樣嗎?於是抬頭掃了那人一眼,看看是誰在這開始動搖大夥的。
張大貴見那人是村裡的王有福,此人的性格本就膽小怕事,心裡一嗤,想去又在這婆婆媽媽的,怪不得老被人罵膽小鬼,他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你們都是男子漢嗎?想去拿出男人該有的氣魄來,在這跟個娘們似的猶豫能掙到錢嗎?”張大貴先是冷著臉教訓他們幾句,接著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說道,“周大山那是自己帶著幾人自己瞎燒,還拉到鎮上賣,這麼縮頭縮尾能掙到錢嗎?咱是要幹大事的人,咱燒出的炭直接賣到縣城,而且咱還有陳師傅全程指導,你們還怕啥?”張大貴說著給大夥引見了所謂的陳師傅。
陳方青留著八字鬍,個子不高,眼神卻很犀利,見到眾人也只是點點頭,揹著手臉上不見一絲笑。
大夥一聽他這麼說,見到了個頭雖矮小,但衣著光鮮的陳師傅,他還保證會帶著大夥掙到大錢,就跟吃了顆定心丸一樣,一個個很爽快地過去登記。
張大貴和陳方青交換了個彼此都懂的眼神,事情都按著他們預期中走,這樣再好不過了。
待人都走地差不多了,有個人畏畏縮縮地進門,慢慢吞吞地朝張大貴走去。
“喲,這是誰啊?我沒看錯吧,你是不是走錯門了?”張大貴收好名單,一看來人是誰出言諷刺道。
來人正是周鐵,他從懷裡掏出一瓶二鍋頭放到桌上,搓著手,朝張大貴一臉討好地笑,“這不是聽說張叔當上立正了,我過來看看嗎。”這瓶二鍋頭還是他偷偷從家裡摸出來的,就為了能賄賂張大貴。
張大貴聞言大笑出聲來,眼裡對他的輕蔑顯而易見,抱著胳膊冷笑道,“說吧,來我找啥事啊?”親爹剛失去里正這個職位,兒子轉眼就來討好他,真是為周大山有這麼個兒子感到悲哀。
周鐵看出張大貴對他的輕視,不過他這次是有求於他,所有的怨氣都得被壓下,乾笑道,“聽說你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