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回來了,娘讓咱把這兩筐甘薯全都切絲,你快過來咱一起幹活啊。”其實娘是罰她話多,特別說是她一人幹,但大嫂又不知道,不讓她幫忙天黑都弄不完。
楊梅一知道她的謊言也不點破,正好她也閒著,便搬把凳子過去坐下幫忙。
張桃花見她真的來了,笑得臉上像是突然開出一朵花,說話也比平時溫和了許多,“大嫂,你先走的怎麼比我們回來還晚,你去哪回來呢?”她都等薛謙文一起回來了,她還不見人影。
楊梅一正想著事情,隨意答一句,“我回了趟孃家。”想不通的事就別想了,楊梅一搖搖頭專心幹活。
“哎,這嫁在本村的就是好啊,回趟孃家也就抬腳的事”,張桃花語氣裡不乏羨慕,接著說道,“早知道我也嫁在我們村好了,你不知道,當時都有媒婆要把我說給村裡屠夫的兒子,不過被我家裡給回了,你說要嫁過去了天天都有豬肉吃也好,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後悔呢。”
楊梅一切絲的動作一頓,說道,“這話你跟說我說過就好,可別再說了,你現在是薛家的媳婦。”怪不得莫氏老是挑她的毛病,也不知道啥話該說,啥話不該說,這要讓別人聽去指不定扯出什麼麻煩。
被楊梅一這麼一提點,張桃花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於是笑哈哈補救道,“瞧我這張嘴亂說的,狗子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後悔。”
“知道他對你好,你也對他好點,兩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本來楊梅一不想摻合人家夫妻倆的事,不過趁著這個機會就說一句,在她看來,張桃花對薛謙文還真不算好,老是跟他咋呼呼的,也就薛謙文那性子才能忍住她。
楊梅一這話裡也是為她好,饒是臉皮再厚,張桃花也被說得不好意思,有些訕訕地,想了想小聲說道,“大嫂,其實相處久起來,我發現你還挺好說話的。”起碼比娘好相處多了,張桃花在心裡岔岔不平,莫氏就只會尋她的錯!
楊梅一忍不住笑了,“你不惹我我當然跟你好好說話。”這讓張桃花說出這種話可不容易,這算是她說的最好聽的話了。
“哦,我知道了。”張桃花仔細一想平日裡兩人冷臉吵架的緣由還真是因為自己老是去挑刺。
“張桃花,我不是讓你一個人把這些活幹完嗎?你倒是能啊,知道拉你大嫂幫你了。”莫氏一進門就朝張桃花罵道。
張桃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譽一驚,從凳子上摔下去,不怪她這麼不經嚇,她最近真是被莫氏收拾怕了,莫氏對別人看著溫和是溫和,但她要鐵了心要收拾起一個人,那可是不帶猶豫的,不把你治住了不停止。
跟張桃花對比起來,楊梅一默默覺得婆婆對她真是太好了,要是婆婆也像整治張桃花那樣訓練自己的農活,楊梅一想想都冒冷汗,這是要分分鐘罵架的節奏,還好是虎砸溫柔教她。
楊梅一看著切了半天才一點的甘薯絲開始納悶,這東西切得無聊又危險效率還低,村裡為什麼就沒有切絲的工具呢,她不知道外頭有沒有切絲的工具,有的話價錢也不便宜,在村裡大家都是用刀切的。
甘薯絲又不用去皮,洗掉泥土切成絲直接曬就成了甘薯幹,啥都不用加了,步驟簡單明瞭,就是這老是拿著刀切麻煩,要是做個工具就好了。
以前奶奶切地瓜的時候,用的工具好像是筒桌形狀,上部分是用四塊木板拼一圈成方桶狀,下部分四個角支撐著,中間有個傾斜的縫隙,充當刀具的是一塊長形木板中部鑲著一塊褶皺形刀片,長形木板往筒桌中間的縫隙塞進去,方桶內裝滿甘薯,長木板往外一拉一進的,木板上的刀片就不停地把甘薯切絲,期間要兩人合作,一人不停地給方桶喂地瓜,一人不停地拉進拉出木板,這樣速度就會很快。
當然,她只是想想而已,她只知道切地瓜幹工具大概的形狀,讓她畫肯定畫不出來,還是問問虎子好了。
楊梅一動了心思就想很快行動,晚上和虎子進行第一輪拉燈活動後,她就跟他描述起切甘薯幹工具的樣子,她指手畫腳說了一遍,虎子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她說啥,可能是表達的不清楚,楊梅一說得連自己都很捉急,說到最後激了,緊握拳頭說道,“只用木板和刀片就可以做成,咱一定可以做出來的。”
薛謙書見她越說越激動,漲紅了臉,輕拍她的肩膀,溫柔哄道,“嗯,我聽明白了,我再想想,咱一定做出來。”其實還是不太明白,但目前哄媳婦比什麼都重要,至於那什麼切甘薯的工具,慢慢再想。
“嗯,你想啊,咱做出來好用就可以批次做出來賣給別人用,到時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