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我朝小寶看看。
“我歇著去了。”他揉著腦袋委屈地扁扁嘴,下一秒便消失不見。
我趕緊捋下滿身的金銀珠寶,前去開門,外面是宋嫂魚羹。她站在門口向內掃視一圈,疑惑道:“方才婢子聽得屋內吵吵嚷嚷的十分熱鬧,怎麼只有夫人一人在內?”
這事不好解釋,我於是打著哈哈問她進來有什麼事,她遲疑了一下才道,是馬孝廉的夫人來訪。
我在記憶中查詢,猛想起這不就是方才芙蓉魚片梅蕊提到過的,因不滿自家馬孝廉時常表露對李大學士擁有眾多小妾的羨慕之意,引發自身危機感,而對李大學士懷恨在心,便賄賂媒婆撮合了“我”的這樁婚事,將“我”推進了這個火坑。害“我”被嫁到這隻種馬家裡的始作俑者——傳說中的妒婦馬伕人?
“讓她進來。”我之前暫時遺忘的怒火又漸漸燃起,我和這女人絕對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心裡盤算著要好好看清這位到底是怎樣的人物,便放好珠寶箱,徑自隨著下人走到客廳。然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一名女子緩緩邁進門來。
此女子遍體綾羅,滿頭珠翠,低著頭,貌似溫良,偶爾瞟來的幾眼卻洩漏了她的蠻橫脾性。
坐下互相寒暄幾句後,我識趣地揮退了閒雜人等。她終於憋不住道出了來意:“夫人,我聞聽你是河東性情最剛烈的女子,如何今日能忍受與如許多的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她面上誠懇得很,卻還是被我發現她眼底潛藏著的幸災樂禍。
我皺了皺眉頭,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她對我做下的好事,想向我打聽情況?
你吃你老公的醋,這是你們家的私事,我管不著,但為什麼偏偏要去陷害別人,毀壞別人一生的幸福?你陷害也就陷害了,為什麼又偏偏打熬不住要巴巴地跑上門來探聽訊息,唯恐天下不亂,盼著別人家宅不寧?這也未免太可惡了些!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我從新婚之夜至今發生的事,多半這些訊息都被那位傑出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