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目前的我也管不了這許多了,畢竟自己都還沒鬧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對了,外面那些嗡嗡嗡的聲音又是什麼,好吵?”從我醒來到現在,外面的嘈雜聲就沒停過,好似夏天裡的那些蒼蠅蚊子一樣在耳邊嗡嗡地響個不停,我厭煩地揮揮手。
“外面是在替娘子你念經超度的,反正我看娘子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自盡,不如就讓她們繼續念下去吧。”他雲淡風清地好似在說天氣,說罷指指床邊一個銀質的托盤,“至於工具也不勞娘子再費心尋找了,這次我都替你預備妥了。”
我順著他的手望過去,托盤裡依次擺放著剪刀、白綾、匕首等等物品。
這是……這是……
我眼角抽搐。
“你從中隨便選一樣便可……只是這回務必要做得乾脆利落些,爭取一次了斷。要知道劉大夫為了救治你,已經忙了一夜,也該讓他回去休息休息了。”他說完這話,掩嘴打了個哈欠,似乎也有些倦意。
“我不自盡了!”我大聲道,忍不住又瞪向他,這位美男不會是被一夜之間嚇傻了吧?哪有別人要自殺他不去極力勸阻,反而把一應兇器全都獻上的人?
還唸經超度……我都還沒死呢,超度個頭!晦氣!
“哦?娘子前幾次也這麼說,但一轉眼就又尋死……這次確定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這什麼人啊……我向他怒目而視。卻見他雙手抱胸斜倚著床欄杆,俊朗的雙目半眯,面容在微弱晨光裡似閃著淡淡玉般的光澤。
剎那,我被他電到了,不由自主機械地連連搖頭:“不用考慮了,人生很美好,我熱愛生命!”我吸了吸口水,向他花痴一笑。
他皺了下眉頭,嘴唇微抿,略帶著鄙夷地回視我,卻沒有出聲,任由我繼續花痴地看了許久。然後他輕輕擊了三下掌,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一位長裙曳地的絕色美女,我還來不及欣賞,後面又跟進一位,然後是兩位、三位、四位……轉眼間,屋子裡站滿了女人。一個個燕瘦環肥,國色傾城,一眼望去就見鴛鴦眉、小重山眉、柳葉眉、涵煙眉、拂雲眉等等堆疊著那各色綾羅綢緞製成的各款衣裙,有豔有素,濟濟一堂,一時間香氣四溢。
我不禁感覺有些眼花,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五彩繽紛的一片。
記得有個詞叫“秀色可餐”,如果按照字面意義來說,人家漂亮女人都可以當菜吃的話,那今天這一屋子美女可真是從鮑參翅肚到青菜蘿蔔,各種口味都齊全了。比如站在最前頭那個穿荷葉色衣裙的美人,不就活脫脫是一道荷葉粉蒸肉。那個淺色衫子上綴著點點碎花的,便算作宋嫂魚羹。還有那個穿一身粉色繡了幾叢花的就勉強算她個芙蓉魚片吧……
我當時就看著這一屋子的豐盛好菜,眼睛眨了又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心裡頭直尋思:這算什麼陣仗?難道這些都是負責服侍我的丫鬟?也太誇張了點吧?
那一旁的李玢之發話了:“還不快拜見主母?”
於是一眾美女齊刷刷拜倒成一片,朝我行禮:“見過夫人!”
我受寵若驚,良久才想起該說些啥,趕忙道:“都起來吧,你們都是什麼人?”
最先進屋的那名女子上前,婉轉悅耳地回答道:“夫人忘記了?婢子們都是老爺從前收的妾室。”
她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回答得那叫一個恭敬,以致於一旁的李玢之朝她讚許地一笑。
我的腦子有那麼一刻沒轉過彎來,片刻之後才醒悟:敢情,這一屋子美女都是那個自稱是我夫君的傢伙的小老婆?
晴天霹靂!
難怪我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要在新婚之夜、美男當前的情況下,還要一次又一次地尋死了——這才剛嫁呢,就得先準備好跟一屋子的女人搶男人……
我,邵若萱,正值二十歲花樣年華的美女廚娘,因地府電腦中毒而與同伴一起意外死亡,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復活到了這個古代,成了一隻花心大種馬的十六歲蘿莉老婆,從此即將迎來恐怖的NP生涯?
我在心裡消化著這一強大資訊,五分鐘後終於反應過來,在一片驚呼聲中扭頭朝床欄杆用力撞去。
——神啊,讓我重新穿吧!
頭部一陣劇痛,我一會兒功夫就沒了知覺,然後四周一片黑暗。正在尋思自己是不是又死了的時候,迎面亮起一片光,一個人影出現在光裡。
“小寶!”我驚喜地喊道。
來人正是地府的判官胡金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