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打在他的身上都起不到一絲一毫的漣漪,真真如神仙般姿態。
“如果你這個時候要動他,輕而易舉,”闕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間屋子。
如青松佇立的人並未回應他,淡淡的目光仍舊注視著前方一處。
闕越見此,再道:“我知道你不會趁人之危,做為神隱者,這一點起碼還是必須遵守的。”
彼時,神策才慢慢側目看他,淡淡道:“在下並非闕神醫所看到的這般仁善。”
闕越皺眉,“你的意思是要趁人之危嗎?”
這確定是他所認識的神隱者?
還是說,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看透過這個人?
神隱者到底是神隱者,一般人又豈能輕易的看穿了,想到容天音前面問他的話,無聲一笑,也許只要在容天音的面前,這個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為了一個女人,堂堂神隱者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似乎很不妥。”
回應他的,是神策修長的背影。
盯著神策遠去的背影,闕越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種說不清的迷惑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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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音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恢復了原來的軌跡,只是身邊多了一個秦玥,肚子裡也多一個生命。
秦執只是武功盡失,並非真的是廢人一個。
早朝依舊,只是身邊多了一些暗衛高手,不論走到哪裡都必須確保他的安全。
容天音這般安排,秦執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只要能讓容天音安心的,他都配合。
早朝時,秦謹提到了南北邊境發生的事件,容侯和秦聞同時捲入了案件中,對南北邊境來說是極其危險的毒瘤。
對此,秦執保持著沉默。
雖然其中一個是他的老丈人,可是對秦聞他並沒有一點的情感。
到是那名紅衣女人讓他刮目相看了一番,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將南北邊境弄成這個樣子,也算是極有本事的。
如果容天音開口,他沒必要推脫,但現在容天音保持著沉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到府上,容天音知道秦謹是想要派出秦執手底下的能將前往南北邊境,秀眉蹙得緊。
“他這是想要做什麼?”
秦執伸手撫上她有些凸圓的肚子上,搖了搖頭,現在他儼然將朝事放到一邊,注意力只在容天音和孩子的身上,其他的,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他的突然轉變到讓朝中上下都多了一個心眼,攝政王突然這個樣子,總覺得事情有妖。
是以,他的反常讓褚國的朝廷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如果真的是想要在背後搞動作,朝中上下又不得安寧了。
每每思及此處,秦謹頭便隱隱作疼。
秦執的表現實在太安分了,就連他提起要派兵前往南北邊境時秦執都沒有所表示。
看到這樣的秦執,怎麼能令人心安?
能安就有鬼了。
容天音到覺得秦執這樣也挺好,不必插手太多,秦謹已經成長,很多事情也該獨當了。
明白秦執此舉的用意後,容天音低低一嘆:“你不必因為我曾經有意護他一把,你現在就是心軟了,萬一他不適當的反彈過來,對你可就不利了。”
“他不會,”秦執篤定道。
“現在的他確實不會,只怕久了,人心會變。”
“到那時候,為夫與娘子只怕已經不在這裡了。”
容天音一愣,馬上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你決定了?”
“這不是音兒希望的嗎?”
“可你也不必……”
“我沒有勉強,”秦執低頭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只要是能滿足音兒的希望,都沒有任何的勉強。”
“秦執。”
“音兒信我就足矣,”他親了親她的側臉。
“希望他不會為難你,”如果秦謹反做聰明事,只怕會引起事情的反彈。
也許她該單獨進宮一趟,提醒他一句也是必要的,她不想事情臨到最後還生出事端。
似知道了容天音的想法,秦執又道:“水映嫊的詔書已下達,後宮很快就有主了。”
容天音愣了下,然後點頭。
秦謹娶水映嫊的用意他們都明白,對方是相府的嫡小姐,做這個後宮之主綽綽有餘。
年紀上的問題對於聯姻這玩意根本就不成問題,只要你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