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爬上了笑容:“巫婆,以前的你不會對我說出這樣關心的話,躺了五年,你的性子到是變了些。這樣子,也很好……”
說到最後,容天音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變得沙啞了,靜靜凝視著眼前的這張臉,不敢再說下去。
目透空靈的目光靜靜落在容天音帶笑的面容上,兩人迎面對視不語。
時間在沉默中消逝,容天音錯開他的目光,走到他的身邊。
神策慢慢轉身,和她並肩看著遠處的天際,完全揹著秦執那邊的目光。
如果不是秦執的理智還在,早就衝上去了。
容天音知道秦執那邊的感受沒敢與他說太多,只想看看神策有沒有好好的。
現在看神策仍舊如五年前那樣,心中再無掛懷了。
“我們能夠這麼安安靜靜的離開梁國,是你的意思嗎?巫婆,你不必為我做到那份,你也不用犧牲自己成全我們,”容天音看著他深邃的側臉,如是說:“我不想再欠你什麼了。”
最後一句落下,容天音並沒有看到身邊人身形僵硬了下。
“你沒欠我。”
“是嗎?”容天音笑笑:“那你就不要再為我做無謂的犧牲了。”
“家族對你的中傷,我會處理的。”
容天音愣了愣,突然認認真真地看著神策,“神策,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欠我吧?”
神策慢慢地轉過頭來,如神般的五官被光線折出一些刺眼的光芒,容天音情不自禁地閉了閉眼。
“沒有。”
他簡單回答。
容天音再度笑笑,從他的臉上移開目光:“不要覺得欠我,因為救我的人是你,害你躺了五年的人是我。從此以後,你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他喃喃重複她最後一句話。
似乎不相信會從容天音的嘴裡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就好像是在說,你我從此以後不再聯絡一樣的話。
容天音聳肩笑了笑,回頭看他,正好對上他略是受傷的眼,容天音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突然有一種錯覺,神策他……
閉了閉眼,不要胡思亂想。
神策有自己的人生,她已經害了他躺了五年,不能再害他了。
“是啊,我們以後就各不相欠了,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從此以後,我就只是褚國的壽王妃,而你,還是天下人敬仰的神隱者,迴歸當初,不是很好嗎?”
“我們不是朋友?”他問。
壓抑的東西幾乎要破開喉嚨,他忍下了。
從知道她完好無損時,他心裡邊有多麼的高興,有多麼的期待與她再次相見。
再從黑暗裡睜開雙眼,面對的,卻是她的推開。
如果可以,他願意再躺進那副棺材裡。
這樣的心裡想法令他生了慌意,他對容天音的情感已經超出預料了。
容天音張了張嘴,道:“當然。”
她很想說最好以後當陌生人對待,對上他有些期待的眼神,容天音根本就無法說出狠話來。
再和她牽扯上任何關係,只會連累他。
已經讓他躺五年了,她不敢再冒險了。
所以,遠離才是最好的解決法子。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懦弱了?容天音不由自我嘲弄一番。
“既然是朋友,又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他不急不徐地看著她說,他的眼神很平淡,就像以往每一次看容天音眼神一樣。
容天音張了張唇,那些狠話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來。
“你在這裡等我……”說到這,容天音停頓住了。
他等在這裡想要見自己一面,她怎麼又會不清楚,只是見一面又如何?她與他之間的羈絆已經在他睜開眼的那一刻就已經停止了。
就算還有接下來,容天音也會努力的讓它們停止。
命運的說法,不適合她的。
如果當初神策沒有特地的去接近她,也許後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所以,命運的計算也是造就受傷的開始。
“物歸原主!”
一隻手攤在他的眼前,玉質一般的手心裡躺著一塊暖玉。
風撩過兩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盯著那塊靜躺在她手心的玉,神策並沒有動作的意思,目光移向她的臉
,不接。
“這是你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東西對你們神隱家族的重要性,那個人,一直想